雖然vindi給了自己足夠的時間,但這也是黎芊自離婚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有正事幹了,於是動力滿滿,一門心思撲在了畫上,白日裏安易去上班,房子裏就剩下自己一個人,無人打擾,也足夠安靜,並且自在。
黎芊發覺,自己還挺享受在這樣一個空間裏獨處的。
這天,黎芊正畫著,電話忽然就響了起來,黎芊皺著眉頭,想不出這個時間點安易給自己打電話的緣由。
“芊,你知道蒙蒙幹了什麼事麼?”電話一接起,安易就氣呼呼地問道。
“蒙蒙怎麼了?”黎芊不解,自從上次那個電話,蒙蒙就開始了和安易的冷戰,也就沒再跟自己聯絡過了。
安易嘴上說得強硬,可偶爾還會假裝不經意間詢問起蒙蒙的狀況,顯然她是擔心她的,可自己發過去的消息蒙蒙也沒有回複,她們都以為蒙蒙應該是在慎重考慮該怎麼處理自己和王昊磊的婚姻,也就沒有再去打擾她。
“她去找那個韓教練了!”光是聽語氣,黎芊都知道安易現在是什麼樣的神情。
“韓教練?上次海邊教衝浪那個?不是吧?”黎芊震驚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何逸給我打的電話,說他看到蒙蒙和那個韓教練在衝浪,問我們怎麼沒有一起去。我直接懵了。芊,你說蔣蒙蒙到底怎麼想的?是不是腦子進屎啦?他和王昊磊的問題都還沒解決呢,就跑去跟野男人私會?”
黎芊眉心緊鎖,以她對蔣蒙蒙的了解,她是打死幹不出這樣的事的,現在這情況,黎芊隻覺得反常:“你等會,我給蒙蒙打個電話看看。”
“不用打,她不接,要不是何逸誤以為我也去了來問我,我們連她去了那邊都不知道。”
“那怎麼辦?”
黎芊和安易一商議,最後決定一起去找蔣蒙蒙。
兩人在車站彙合,一見麵,安易便安奈不住心中的氣憤:“芊,你說蔣蒙蒙她到底想幹啥?”
對於這件事,黎芊隻是覺得驚訝和意外,但是安易從始至終都表現得氣憤難平的樣子,於是黎芊也忍不住好奇道:“你不是巴不得她離婚嘛?幹嘛這麼生氣?”
安易忙解釋:“我是希望她離婚,但是我可不希望她離婚後隨便找個野男人又跳一次火坑,就哪怕他跟那個什麼韓教練真發生點什麼我都不擔心,我就擔心她上頭。我還擔心的是,蒙蒙突然這麼反常,萬一是因為那天我話說重了,導致的她受刺激做出的不理智行為呢?誰知道她下一步還會做出什麼事來?而且,她這麼一整,萬一把柄被抓到了王昊磊手裏,哪怕他們離婚,蒙蒙也不占優勢。”
黎芊抿了抿嘴,看來安易也意識到自己那天話說重了:“蒙蒙應該有分寸的,可能她就隻是心情不好,想去散散心呢?她之前就跟我說她挺喜歡衝浪的感覺的。”
“最好是。但是芊,你不覺得她這樣很過分嗎?自己一個人跑出去,招呼都不跟我們打一聲,她想幹嘛?想和我們絕交?我們在這替她愁替她擔心,她倒是瀟灑。”安易又道。
黎芊總算聽明白了,安易真正生氣的點原來在這:“行了,先找到她人再說吧。”
半途,黎芊才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安易,你不是在上班嗎?這麼跑出來,請假了嗎?”
“請了,就算沒請也無所謂,反正那破公司,我也不想呆了。”提起工作,安易似有怨念。
黎芊困惑,明明前幾日安易還在為拿下項目的事得意洋洋,並且口口聲聲說自己要做拚事業的女強人,怎麼這才過了沒幾日,安易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不拉幾的,黎芊這才發覺,自己這幾天忙著畫畫,確實也沒太關注安易的狀態,更別說她工作上的事了:“怎麼了?不順利?”
黎芊不問還好,黎芊這一問,安易便開始大倒起了苦水:“沈墨這幾天天天送一束花到我辦公室,就跟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離譜的是,現在公司都有傳言,說我這項目是陪睡陪來的。”
“啊?”黎芊聽著隻覺得離譜。
“我知道這謠言哪來的,我也能理解,畢竟他們能力不如我,隻能在這種事上造造謠,詆毀我,這種破事我都懶得跟他們計較,反正最後我拿實力說話。而且,公司裏也是有腦子清醒的人的,了解我的人都不會相信這種傳言的。但是你知道更離譜的是什麼嗎?說我陪睡拿單子相信的人不多,但關於我跟沈墨談戀愛的傳言,大家卻深信不疑。有次沈墨來跟我對接工作上的事,真的就是工作上的事,結果全公司人都在起哄,就好像我跟沈墨的關係已經官宣了一樣。說到底,這跟相信我陪睡有什麼區別?隻是把陪睡換成了更好聽的談戀愛唄,我呸,以我安易的能力,我需要這樣?”安易越說就越是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