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林羽溪想到了一個很嚴重而且很嚴肅的問題。
這擂台連鍾師姐這種高年級的都去看,想必周圍的人肯定不少,倒不是怕周圍人的閑言碎語,主要是,自己之前恰好拒絕過倩姐,現在又被別人給拉過去,這麼多人在那到時這消息肯定會傳到倩姐那裏……
吃醋什麼的是肯定沒有的,問題是女人這種生物,太難揣摩了,想想就頭疼。
“師姐,你能放開我麼,我等一下就自己會去的。”事到如今,先趕緊在大庭廣眾之下撇清關係先
誰知鍾虞撇了撇嘴,頭都沒回:“少廢話,我一個女孩子家都不怕,你一個男的怕啥,我不抓著你你小子又不知道溜哪去了!”很好,她果然沒同意。
我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呢,師姐你也太自來熟了吧?林羽溪心底苦笑。
離門口較近的時候,聽到了一陣叫好聲傳來,聽得兩人皺眉起來:看這聲勢,不像是那個四王子的隨從能造成的,難不成這麼多學院學生這麼快就改換門庭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修真之路,很多人就是強者的法則。
“是如晦!”林羽溪已經從那群叫好聲中聽出了涵光那丫頭的聲音,:“我說還有誰能和你口中的那個四王子打成這樣呢,原來是他回來了。”
鍾虞詫異地看了林羽溪一眼,仿佛重新認識他般,一個能夠這麼親切地叫大啟國最新一代第一人的人,兩人之間的關係明顯不一般,怎麼以前就沒聽過這方麵的消息,莫非兩個人是同一個隱世大能的徒弟?
“羽溪,你也來了啊。”人群中的涵光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從遠處走來的兩人,立馬就跑了過來,完全就不擔心她家少爺會輸的事。
“如晦有受傷麼?”看了一會,林羽溪覺得不對勁了,再加上封如晦可能也是剛從荒山中試煉出來的緣故,一身風塵仆仆的樣子,讓他不得不懷疑這貨是不是之前受了什麼暗傷。
涵光瞧不出來,但她對林羽溪的信任以及近乎到了一種盲目的地步:“羽溪你怎麼看出來的?”一旁的鍾虞也很奇怪,以她的修為和眼力完全看得出台上的那個黑衣少年一點事都沒有,充其量也就感到有點累而已,這對先天來說那都不算什麼大事,怎麼這個叫羽溪的半大小子才看了一會就斷定他有受傷呢?
其實就連當事人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封如晦也覺得渾身不得勁,自從上了這個台子之後就有種陷入泥潭,到處束手束腳的感覺,靈力被隱隱地壓製住不說,平日裏的各種武技都不知不覺就降低了威力,甚至一招發出去後還有種後繼乏力的感覺。
“你們看啊,如晦領悟的是奔雷道韻,他用的又是槍這種趨於霸道的兵器,可現在他卻沒有打出那種霸道的氣勢來,這個不說,他的任何一次出招,到了對手麵前的時候威力卻達不到預期效果,這感覺,我也說不清,嗯,總之我有這種感覺,真是奇怪,所以才問他是不是受了什麼暗傷。”
鍾虞笑了:“你怎麼知道是封如晦他受傷了而不是他的底子還沒有打好,畢竟我聽說他小時候的待遇不怎麼好,能夠在這個年紀進入先天已經不錯了,根基不穩是正常的,武技沒修煉到家也正常,而且對方的修為比他高,有這種壓製,他打不出氣勢來也不奇怪啊。”
“不可能,雖然在武技方麵我自己也不懂,但是他的性格我懂。”“性格?那你說他是什麼性格?”涵光的心中驀地想起第一次林羽溪和封如晦見麵時候的一句話:我幫你,是因為我和你是同一類人。
“他是那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性格,別說對方高了他還不到一重,就算是天道也不可能讓他打得這麼憋屈,而且他也不是那種蠢到不知道根基重要的人,你也說了他小時候待遇不好,一個每天靠非人的鍛煉來完成練體的人怎麼可能會掌握不好一門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