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陰暗,馬路邊的路燈統治著那一小片區域的光明,夜風偶爾呼嘯而過,街道上空曠如野,偶爾一輛汽車駛過,兩旁的人行道上每隔不遠坐落著一個專供行人休息的涼亭或者長凳,馬路兩旁一邊是寂靜的河流,一邊是安靜的住區。
人行道上人數隨著時間越發的稀少,納尼亞和王維手提著些涼拌和啤酒穿過馬路來到河邊,隨意的找了處無人的涼亭坐下,雖然相隔不遠處還有著另一對基友在默默交流,但是這處涼亭位子已經不錯了,因為這裏離兩人的家算是最近的方位了。
納尼亞在老家一呆就是三年,而王維去外地讀書能夠呆在老家的時間除了暑假就是寒假,至於國慶這些節日,休息的時間太短了就不需要回來了,一個是時間短,二個是需呀做火車不劃算,三個是家隻是個懷念的地方,和親人呆了10多年,哪怕突然離開親人半年,也不會感到太大的寂寞,因為太熟悉了。
現代的年輕人越發的獨立以及有想法,隨著時間的流逝,頑固的上一代已經無法在約束已經可以展翅高飛的下一代了,此時除了內心的萬千感慨外,隻能給予理性的支持。
父母對子女的愛,不會因為嘴上的嘮叨而改變,這樣隻會讓他們更加的擔憂,頻繁的嘮叨在事故發生前都是顯得煩躁,隻有當下一代為人父母時,一顆心都牽掛在自己的子女身上時才會明白,時間的流逝與子女的成長才會讓此時的下一代明白上一代人當時的處境。
這是一個浮躁的時代,是一個思想、信念百家爭鳴的時代,有著比光明更加燦爛的希望,有著變態都無法比擬的黑暗,這個時代,往往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人手一瓶啤酒,白酒喝不慣,哪怕隻有40多度,這也與喝的方法有關,一口就吞不少,果真還是年少輕狂啊。
王維在學校呆久了,雖然是新生活,而且是他自己向往的,但是長時間的在外,碰到各種高興鬱悶的事情,這無形中加大了對家的思戀,抱著期待的心理回歸家鄉。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過去充滿各種活躍的人慢慢變成隻看不說或者少說,過去式的歡笑與快樂已經一去不複返了,因為人長大了,新的理念想法充斥大腦,開始排斥過去無厘頭式的嬉戲。
回到家裏,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而是感到各種寂寞空虛,理想是豐滿的,現實的骨感的,過去帶來歡聲笑語的方式也逐漸被電腦所取代,越長大就越煩惱,人終究還是要變的。
啤酒都是在商店就開瓶了的,不然納尼亞和王維可沒有大力金剛指的功夫,用啤酒瓶相互碰撞一下,各自就開始喝起來了。
這種情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是在此時的環境下,朋友之間互相發泄自己的負麵,討論著各種話題,因為交集,所以才成為朋友。
兩人分別喝了幾口,王維就開始說道‘別光喝啤酒,吃菜’,納尼亞也拿起了筷子,夾起了各種涼拌開始吃了起來,兩人並不餓,隻是每次出來都需要找個由頭,需要一個交集的焦點,每次出來壓馬路可不是人人都喜歡的,特別還是宅男。
這個世界本來沒什麼道理,人說的多了就成了道理了,納尼亞大部分時間都是傾聽王維的訴說,各種生活上的小事以及對事物的看法,兩人也是興致正濃,倒也是非常歡樂,如果在某方麵兩人的意見是相反的,並不會為此爭吵起來,而是轉換話題。
在納尼亞的心中,這個世界一直在變,道理也一直在變,人都希望周圍的人是好人,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一個人壞人將會影響一群人,得不到製裁後,最初的好人將會變成冷漠的陌生人,除非觸動了周圍人的心聲,或者有交集,否則變形同陌路。
也因此對於自己所信奉的道理和教條,納尼亞自己都是非常不穩定的,內心變化大,執著也變化很大,一個道理無論是誰說下去,都將碰壁,道理和人一樣,本來就是沒什麼明確的區分。
兩人盡興的吃喝著,旁邊那對基友的熊孩子跑到兩人這邊來,在後麵看著納尼亞和王維,兩人都知道,卻都一笑而過,兩人都不是那種喜歡驅散周圍人的那種人,涼亭本來就是為行人而立,不是哪一家哪一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