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
魚怪剛巧墜落到一個死胡同的夾縫中,掙紮不出,顯然也耗費了太多力氣,使不上勁。
“哈哈,它被卡住了。”呂風回頭高興叫道。
突然,從牆麵打開一扇窗,一胖頭怨婦,破口罵道:“誰呀,都幾更了,還要不要讓人睡覺了。啊——妖怪。”
“嗬嗬,還真卡住了,我們得救了。”狗不理一展眉眼,大膽地朝魚怪走過去,說:“叫你吃人,叫你吃人,看我明天不拿你去市麵上烤了吃。”
“好了,總算安全了,我去叫人了。”
“好的,你快去快回,我看著呢。”
不一會,街坊四鄰,左鄰右舍,連縣太爺都到齊了,把胡同口都給擠滿了,路口都開始限製通行了。
“這——這妖怪如何出現?害我眾生啊?。”縣太爺唱道。
“放心,大人,這回我狗不理準讓它消失。”
“啊呀呀呀,妖怪被擒,真是我縣洪福齊天啊,不僅是我縣人民英勇之表現,也是我縣政府大力宣揚除四害之成果啊。當然,兩位壯士勇於和惡勢力作鬥爭的精神,更是功不可沒,我要上報朝廷,把這一英雄事跡,大大地進行推廣,當然,還有我那被無辜害死的小兒和百姓,真是妖怪為害,傷我眾民啊。”
說完,幾十個手持木棍的衙役將魚怪團團包圍起來,雙手抹足唾液,高舉木棍,使出渾身力氣,重重地擊打魚怪;看客們見此情狀紛紛拍手稱快,甚至某處還傳來了鞭炮聲作慶祝。呂風呆呆地站立,眼看高高舉起的木棍,重重地擊中魚怪頭部,內心居然仁慈起來,尤其見那魚怪看住自己的眼睛,好似可憐,分明可悲地流出淚兒來了呢。突然,魚怪粗喘幾口氣,幻化成了一位奄奄一息地妙齡女子,趴伏在地,命垂一線,驚得眾人目瞪口呆,衙役們停住手中的木棍,踟躕不前。
“大人,這如何處置?”衙役對縣官說。
“妖就是妖,變成什麼都是害人的妖”縣官捋了一下胡須,思忖一下,繼續說:“今時已晚,為了百姓安心,為了社會安定,本縣決定,暫押妖女下獄,明日午時三刻,菜市場當眾斬首示眾,以安民心。”
衙役得令,三五上前手鏈腳鏈麻利地往女子身上一套,架起她,帶入囚車中。狗不理眼看縣衙要走,不停地朝呂風使眼色,忙活了一晚上了,說好的二百兩銀子呢,難不成就幾句好話,拍拍屁股地打發人回去了,也沒這樣的道理。呂風目送囚車遠去,圍觀的民眾打著哈欠各自回屋,也卸下了兩肩,但心裏總不是個滋味,至於原因,實難道個清楚,總覺得這樁事情怪怪的,哪來個魚怪,這魚怪好生可怕又好生可憐,它到底是何物呢。
“嘿嘿,壯士,這是本鎮籌集的銀子,您笑納。”
“怎麼隻有一百兩?”呂風詫異。
“哦,原是兩百兩,交了個人所得稅五十兩,外加好事捐款銀兩五十,就剩下一百兩了。”
“唉,好吧,五十兩,省點使,也夠我一半的路費了。”呂風邊說,邊扔給狗不理應得的一半賞錢。
“喂,你去哪?”狗不理喊呂風。
“十裏長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