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們?”董子衿諷刺一笑,視線打量著許景遠。
害怕嗎?
緊張嗎?
那就對了,畢竟他現在身上穿的緞子都是她給買的,頭上的白玉冠,腰間的翡翠玉佩,腳上的馬鞍靴。
就連他現在租院子的錢都是她給出的,他在翰林院的月奉連日常生活都不能保證。
吃她的喝她的,背後還要算計她。
現下他不敢明麵上翻臉,因為他還沒有得到她手裏的錢財,他還需要借助她父親的人脈站穩腳跟往上爬。
她父親是太傅,手下門生遍布朝堂,就連皇子都教導過。
母親是當朝赫赫有名的商戶,他需要錢財來為他鋪路。
前世,她到底愛許景遠什麼?不顧父母反對,舍上全部身家和人脈來成就他的康莊大道,可誰會來念著她的付出。
她就是傻,蠢,才會被算計得葬身火海,屍骨無存。
無權無勢又沒錢的男人,在他心裏,權勢地位金錢比什麼都重要。
幫助他成功的嶽父嶽母可以陷害,妻子可以殺害,嫡親女兒可以調換,過河拆橋玩的真是溜。
可憐她的親生女兒,從生下來就被調換走,夜夜啼哭挨餓,還被丫鬟‘不小心’灑到熱水毀容。
想來豐瑩瑩虐待他的女兒,他都知道吧,那可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心裏就沒有一點愧疚心疼嗎?
而她那個時候還被蒙在鼓裏,精心養護著豐瑩瑩的兒子,真是好一招偷梁換柱。
董府全家上下,視豐瑩瑩和許景遠母子如自家人。
他們卻把她和董府當冤大頭。
“子衿。”許景遠靠近董子衿,小心翼翼地看著她,“你還在為剛剛的事生氣嗎?你要是不喜歡表姐當平妻,讓她入門當妾也行。”
“我現在剛剛入朝為官,先不說你表姐和董家的名聲,鬧大了對我的仕途也有影響,你忘了?為夫還要給你好的生活,讓你當官太太呢。”
“到時候,京城中小姐夫人誰不羨慕你找一個好夫婿。”
董子衿冰冷地看著他,眼底幽暗莫測,“許景遠,你還愛我嗎?”
許景遠眼神微閃,到底是耍小性子,哄哄就好了,“當然了,我對你一見傾心,不愛你愛誰呢!”
“那景遠日後可願意聽我的,事事以我為先?”董子衿追問。
“那是自然。”許景遠點頭,到底是閨閣女子,三言兩語就哄好了。
“子衿在我這裏最重要了,等我官拜丞相,我就......”
‘撲通’一聲。
董子衿走到他身後,用力一推,把許景遠推到湖裏。
站在暗處等自家小姐的珍珠嚇一跳,下意識地咽下口水,心驚膽戰地看向董子衿。我的小姐啊,您在做什麼啊?
小姐竟然在新婚宅子裏,打未來姑爺一耳光,還推下湖水裏。
珍珠剛剛過來尋找小姐,隻聽到表姐等字眼。
明明小姐跟表小姐如同親姐妹,愛姑爺死去活來的,今日怎麼變了樣子。
推許景遠入湖的聲音,不止珍珠聽見了,路過搬家具的下人也聽見了,想要過來查看被珍珠打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