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令太子監國,燕王輔佐之,民間百姓的怨氣才消散了一些。

慕容老皇帝慣會做些表麵功夫,罪己詔書之後,躲進了雍和殿裏煉丹去了。

這皇位,輕易是不肯讓出來的。

年後不久,是承恩侯府三小姐楊馨韻與中書令家的公子越木棲就要成婚了。

鄴都皇城籠罩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街上一個行人也沒有,都躲在家裏貓冬。

沈飛鸞在壽喜堂陪著老太君喝了熱粥才回了鸞繡苑。

將才坐下,春眠就跑了進來:“小姐,出事了,承恩侯世子……世子的手,被人打斷了。”

“什麼?”

這不可能!

陳進籌已經成了自己的暗衛,前世那場流民起義的事根本就不會發生,楊庭玉怎麼可能斷臂?

“聽說是殷祭酒托人上承恩侯府說媒,想和承恩侯府結兒女親家,殷祭酒的夫人帶著殷大小姐上門相看,結果……結果也不知世子和殷大小姐說了什麼,氣得殷大小姐哭著跑回了家,竟……竟是上吊了。好不容易被救了回來,承恩侯便壓著世子上門道歉……”

“世子不肯,被侯爺打傷了,今日世子又在街上碰到了殷大小姐的兄長,殷大公子氣不過世子侮辱自家妹妹,一言不合就又打起來了,也不知怎的……世子的手就傷了。”

具體情況,春眠也不太清楚,隻是聽外頭的人都這麼說的。

聯想到皇帝賜婚楊馨韻與中書令,她立刻讓桑雨去安排馬車,至少要去看一趟才放心。

此時的承恩侯府,可謂是兵荒馬亂,人仰馬翻。

就連沈飛鸞已經入了府都無人通報。

但這侯府她從小就轉過無數遍了,沒有人領著,也很快找到了楊庭玉所住的院子。

太醫和民間的大夫已經都輪流給他診治過了,無一例外,他的右手已經廢了。

一盆盆血水被端出來,其中還有一條被白布包裹著的斷臂。

怎麼會……這樣?

“玉兒,就算斷了一條手臂也沒關係,你永遠都是承恩侯府的世子,誰也越不過你去,你開開門,讓娘好好看看你好不好?”

“哥哥,讓太醫給你止血好不好?你會死的,你真的會死的。”

“都怪你!”

吳氏哭得肝腸寸斷,一拳拳打在承恩侯的身上:“都怪你,兒子不願娶殷家的姑娘,不娶就是了,你非逼著他,逼著他……還把他打傷了。要不是你打傷了他,他怎麼會連那殷孟齊都打不過?是你對他又打又罵,才讓外人覺得就算打死他都沒事,大街上他就敢動刀,他有把你這個承恩侯放在眼裏嗎?”

承恩侯一夜之間像是老了十歲,堅挺的背脊都彎了下去。

被吳氏並沒有什麼力氣的拳頭,捶得一步步向後退。

院子外幾個妾室眼睛裏全是算計,特別是有兒子的那幾個,眼底的喜色都快滿出來了。

“去把二公子帶來,讓他哭,哭得越慘越好,好好在侯爺麵前露個臉。”

說話的妾室沒注意到,身邊的人居然是沈飛鸞。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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