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翟隻覺得非常丟臉:“是誰讓柳庶妃出府的,還不快點滾出來把柳庶妃帶回去,她肚子裏的孩子若是有事,本王砍了你們的腦袋。”
柳翩然掙紮著:“鸞兒妹妹,我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再見殿下了好不好?”
她怕……她怕沈飛鸞若是真的嫁給了慕容翟,以她如今這副不爭氣的軀殼,是絕對爭不過的。
“你以為我很想見他?”
沈飛鸞冷著臉:“我若是想當這燕王妃,你柳翩然就是哭死在這兒也攔不住。但我明確地告訴過你,我不會嫁給燕王,也從沒有私下裏約見過他。倒是我想求柳庶妃,能不能管好你自己的男人,讓他別再來煩我。我真的挺討厭你們兩個的,我誰都不想看到,明白嗎?”
與其有那個功夫來威脅她,不如抓住自己男人的心。
眾人紛紛點頭,沈飛鸞的名聲雖然凶悍了一些,但她家世擺在那裏,隻是喜歡虐待奴才而已,比起男方能得到的好處,算什麼大事?
她想嫁給燕王殿下,不需要偷偷摸摸的,隻要她想,趙貴妃和燕王都要偷著樂了。
柳翩然這番宣示主權,實在沒有任何道理。
她還隻是個妾呢!
慕容翟被她的話晃了一下心神,手上的力度不自覺鬆懈,柳翩然本來在劇烈掙紮,這下好了,用力過猛,一下子身子就栽了下去。
“啊——”
沈飛鸞避之不及,被迫成為了柳翩然的人肉坐墊,被她撞得跌倒在地,還不得不護住她的肚子,整個手臂裝在凸起的城牆上,發出骨頭碎裂的聲音。
本不該這麼疼的,但那隻手,是她之前被西涼公主射傷的那隻。
“嘶——”
她痛得倒吸一口涼氣,柳翩然發覺她的手受傷後,還故意抓住她受傷的地方,死命地往下壓,捏住那條手臂的五指,用盡了吃奶的力氣。
“你再不鬆開,我送你肚子裏的孩子歸西你信不信?”
柳翩然這才裝作被剛剛扶起來的樣子,驚魂未定地被帶了下去。
慕容翟關心道:“受傷了嗎?對不起,我不知道她跟著我來了。”
“用不著道歉。”
沈飛鸞捂著受傷的手臂:“遇到你們,算我今天倒黴,沒提前看黃曆。以後請燕王殿下離我遠遠的,我就謝天謝地了。”
她這番話也沒放低聲音,周圍的人都聽見了,以後柳翩然還想找這個理由發作,已是不能。
“殿下!燕王殿下!柳庶妃……柳庶妃要生了。”
城牆下的馬車裏,柳翩然痛得尖叫的聲音自底下傳來:“啊啊殿下……殿下……我害怕……”
慕容翟深呼吸一口氣,壓下那股怒氣,對柳翩然的不喜,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
他咬了咬後槽牙,深深地看了淡漠的沈飛鸞一眼,隻能不甘心地轉身離去。
總不能讓眾人覺得,他是個如此薄情寡性之人,自己的庶妃都要生了,他還在這裏追求別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