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帝還真夠執著的,搞老子不成,就來搞小子。
沈飛鸞又怎麼會讓他如願?
傳旨太監走後,沈飛鸞直接坦白她和裴或之間的互相扶持,互幫互助:“哥哥,太華門就交給你了。”
其餘幾門,也有肖中昀安排的內應,會趁亂給裴或的大軍開城門。
隻有太華門,是直驅皇宮的大門,慕容老皇帝交給誰都不放心。
他一麵打壓爹爹,又一麵在內心深處,認為打仗最厲害的人,還是爹爹,沒有人可以取代他。
沈飛鸞覺得,他這個時候想的應該是:除了榮國公,沒有人能絕對保證他的安全。
沒有危險的時候,非要置爹爹於死地,有危險了又想爹爹不顧生死去保護他,慕容家的人不要臉都是天生遺傳的嗎?
“殺啊——”
打殺聲震耳欲聾,離著榮國公府越來越近。
鄴都百姓全都緊閉家門,戰戰兢兢地躲了起來。
他們消息不靈通,到現在還不知道打進來的是什麼人,還以為是邊關失守,有異族人攻入了皇城。
都讓人打到家門口來了,怎麼也沒人來提醒他們一下?
“呯!”
“啊啊啊……”
有一戶人家的房門直接被飛摔起來的士兵砸碎,馬上有黑甲軍士追進來,於那皇城守衛糾纏在了一起。
那戶人家裏隻有一個婦人和兩個年幼的孩子,被這一幕嚇得哇哇亂叫。
打飛的凳子朝著其中一個看起來不過三歲的小男孩飛砸過去,黑甲軍士丟開皇城守衛,伸手抓住那長條凳,扔在地上,才讓那孩子躲過一劫。
婦人是這條街上的豆腐西施,丈夫早死,以寡婦之身帶著兩個孩子,孤兒寡母的,平日裏頗得街坊鄰居照顧。
這會兒也有不少百姓看到她家被砸,都偷偷躲在窗戶縫裏關切地看著。
黑甲軍士救人的舉動,讓他們紛紛議論:“剛才那個穿黑甲的是不是救了黑娃?”
“是吧?我也看見了!”
“他們不是番邦異族人?你們仔細看看,是不是兩邊都是大鄴人啊?”
“嘶——我怎麼看著這些黑甲軍覺得有點麵熟,好像在哪見過啊?”
不是對黑甲軍的臉麵熟,而是感覺他們穿的盔甲,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真的好像在很久以前見過。
豆腐西施家的都打鬥越發激烈,那皇城守衛眼看著自己打不過了,又看到黑甲軍士處處避讓著那三個百姓,突然獰笑了一下,衝過去就抓起了另外一個小女孩,扣住她的脖子:“你……你自己自刎,不然我掐死她。”
小女孩被掐得雙腳離地,麵色紫紅,豆腐西施和黑鴨哭天搶地,跪在地上求他放人。
“那人不是我們皇城的守衛兵嗎?他怎麼回事?還用皇城百姓做他的人質逼迫黑甲軍?”
“畜生!難怪被黑甲軍打進來,人家都比他們重視我們普通百姓的性命。”
黑甲軍士舉起雙手,慢慢地將劍往地上放,那皇城守衛死死盯著他:“我讓你自刎,快點!”
黑甲軍士猶豫了一瞬……
“咻——”
一支飛箭不知從哪裏射出,直接插入那守衛的眉心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