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だよ!”
隻聽一聲東瀛人的怒喝,十幾個忍者都衝著六子去了,但六子隻是虛晃一招,在他們全衝過來時,握拳的手一抬,自己飛快衝到裴或身邊,不遠處的弓箭手在他舉手的時候,已經數十箭齊發。
“呃……”
那些被射中的忍者都沒反應過來,胸口就穿了一個洞。
六子冷笑一聲:“一群海匪還想殺我六子,老子在西域進棉花大殺四方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個島上玩泥巴呢!”
僅剩三個忍者跑得快,沒有被射中,他們知道一擊不中,這次的任務已經失敗了。
互相看了一眼後,他們拉著鬥篷往臉上一蓋,一陣悶響過後,隻餘白煙陣陣,幾個忍者已經不見蹤跡。
六子氣的“呸”了一聲:“這群龜孫兒,跑得倒挺快。”
裴或拉著韁繩暫時停了一會兒:“阿籌,你還行不行?”
陳進籌用扯下來的衣擺布料綁在受傷的肩膀上方:“皮外傷,屬下死不了,等抓到慕容翟那個狗賊,我一定要先砍他幾刀。”
說罷,裴或又勒住韁繩:“那就快點追上他們,那幾個忍者,朕要把他們千刀萬剮。”
要不是那群武士,鸞兒也不會被慕容翟帶走。
他剛才還看見慕容翟對鸞兒上手了,真該早點剁了他那隻惡心的手的。
慕容翟身邊還跟了一個全身被黑色鬥篷籠罩起來的人,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要不是他們到了落腳的地方,沈飛鸞甚至都沒注意到。
是男是女也看不清,反正很瘦,身型消瘦。
“你不用看了。”
慕容翟一把打下那鬥篷人的帽子,隻聽一聲粗糲的驚呼聲,那黑衣之人的人露出真容來。
瞎子,而且左邊臉被燒得麵目全非,隻能靠她露出來的右半邊臉,還能依稀看出一些故人的影子。
“柳翩然?”
如果她的眼睛還完好,一定會怨毒的瞪著沈飛鸞,可她看不見了,臉也毀容了,自卑籠罩著她,讓她慌亂的把鬥篷上的帽子戴上,踉蹌著退到了陰暗的角落裏。
“嗬!”
慕容翟輕笑一聲:“我放火燒燕王府的時候,她瞎了眼跑錯了方向,差點命喪火場,是我把她拉出來帶上的。”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覺得他與沈飛鸞的決裂,都是因為柳翩然母女的刻意勾引和設計:“鸞兒,要是沒有她,我們不可能變成這樣敵對的關係,都是柳翩然,前世就是她用迷香控製了我,讓我對她們母女言聽計從。我本來想讓她燒死算了,但前世是她殺了你和我們的孩子,我想我應該把她交給你,讓你親手為咱們的孩子報仇,這……”
“啪!”
沈飛鸞實在忍受不了他那張臭嘴推卸責任的樣子:“慕容翟,你真是個窩囊廢,承認你自己惡毒自私就有那麼難嗎?你說她們用迷香控製了你,那在柳翩然來鄴都之前呢?你沒有想陷害我爹謀反?沒有想掏空我們沈家?沒有想登基之後就廢了我?不是在她來鄴都的第一天,你在渡口就對她一見鍾情?”
分明是兩個畜生,其中一個現在卻想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