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兩個這樣的大美人抓包他們偷聽,實在不是什麼君子所為。
幾個學生對著沈飛鸞作揖:“姑娘,在下毅勇侯府世子蔣文宗見過兩位姑娘。”
“在下兵部尚書之子趙子易見過兩位姑娘。”
“在下……在下什麼都不是的袁不屈見過兩位姑娘……”
還有幾個,也都是官員之子,紛紛跟著見禮。
沈飛鸞挑唇一笑,這幫自命不凡的天之驕子,還不知道他們麵對的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們即將迎來什麼“悲慘”的命運。
美色讓他們失去了思考。
沈飛鸞轉身對蘇如是道:“蘇先生,那創辦女學的事,就交給你了,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隻管去找我便是。”
她從荷包裏拿出一個純金打造的令牌:“拿著這個,你可以自由出入,不會有人阻攔你。”
她沒有明說,但蘇如是知道,那是自由出入皇宮的令牌。
剛走出去幾步,蘇如是叫住她,臉紅得跟天邊的落霞似的,從腰間的荷包裏拿出一枚玉佩遞給沈飛鸞:“六年前我在一個偏遠的小村落給一群孩子當夫子,那村子靠近邊境,有一日村子被蠻族入侵,滿村的父老鄉親都被屠,就在我也要被殺之時,是……是你父親救了我,當時他掉了一枚玉佩在那裏,我一直想還給他,但是找不到機會。如今我有幸認識了你,這枚玉佩也該完璧歸趙了。”
沈飛鸞拿在手裏,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驚喜地看著她:“這是家母還在世時送給我爹的,竟然被蘇先生撿到了,我爹弄丟之後,還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呢!可見人世間的許多緣分,是冥冥中早有注定的。”
“什麼?”
蘇如是還沒聽懂她的意思,沈飛鸞已經抓著她的手腕:“今日我與蘇先生一見如故,相見恨晚,我還有好多話想和蘇先生說,不如蘇先生跟我一起回秦國公府,也好當麵將玉佩交還給我爹。”
“啊……啊?”
沈飛鸞突如其來的熱情嚇得蘇如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而且她也沒有給人反應的時間,直接拉著她一起進了馬車轎子裏。
宮裏出來的物件,就算低調,也足夠寬敞,車轎裏容下她們兩人還綽綽有餘。
沈飛鸞走的時候,身邊有三四個婢女,還有七八個侍衛,幾個想上前搭訕的少年郎都近不得身,隻能眼睜睜看著絕色佳人離去。
蔣文宗苦思冥想地趴在課桌上,推了推前桌晉國公世子的桌椅:“今日那位驚鴻姑娘,為何要叫住在南苑那位娘子蘇先生?她也是國子監的先生?不應該啊!國子監沒有女先生啊!”
晉國公世子謝安不耐煩地皺眉:“你要不想認真聽夫子講課,就到後麵站著去,不要影響我。”
看來招收女學生也就是這一兩日的事了,他必須認真學習,不然將來被女學那邊的人比下去了,那才真是丟人。
蔣文宗吐了吐舌頭,又轉過身和旁人討論:“你們認不認識那位驚鴻姑娘?她是誰家的千金?長得可真好看,我要讓我爹上門去提親。”
“就你?你配得上人家嗎?我看整個國子監,隻有謝世子配得上,謝世子可是咱們國子監第一,佳人才子……佳人才子……佳人當然得配才子了。咱們還是不要白日做夢了,你看那姑娘滿身的行頭和通身的氣度,肯定是隱世大家族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尊貴嫡女,否則怎麼可能藏得住這樣的美貌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