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極生悲住醫院(2 / 3)

倪功碧胸有成竹地答應他:“今天是大年初一,我們三個吃圓包,親家和媳婦他們吃稀飯和麵食,不炒菜,我煮的花生米、甜香腸、熏的臘耳朵,你快去嘛,吃了飯我們還要到‘天香園’去安排中午吃飯的事。”

魯玉山到臥室裏去拿錢包,找到一個提食品的竹籃子:“你就管家裏的事,婚禮的事政清的同學曉得操辦,不需要我們操心,桌席的事,兒子向單位打了請示報告的,今天中午隻有15桌,除了我們的親戚,就是他和秀蘋的同事,沒有別人。”

倪功碧不理解地埋怨:“我們是平民老百姓,娶兒媳婦辦好多桌也有人管,簡直是怪事。要不是今年在館子裏吃飯的單位減少,向我們這點桌席,這麼便宜的價格,沒有飯店願意接。”

魯玉山走到門邊招呼妻子:“你是個農村婦女不懂國家的政策,這件事你就莫發牢騷說怪話,要是按照過去的說法,像你這麼說就是貓兒抓糍粑,脫不到爪爪,政清和秀蘋都是工職人員,他們必須按政策辦。聽說單位在搞群眾路線,還在打蒼蠅和老虎。”

倪功碧招呼他:“我是在屋裏說,又沒有到外麵去說。哎,玉山,未必單位上的人不上班,成天拿起蒼蠅拍子和槍去打蚊子啊和老虎啊?”

魯玉山畢竟當個工人,比妻子這純農村婦女懂得多,正準備開門,指責妻子:“你看電視時沒聽說啊,電視裏說的打蒼蠅和老虎是指打擊大、小貪官。”

倪功碧埋怨:“魯玉山,你說話要講良心,前些年,我一天在屋裏煮飯、洗衣、喂豬,下地栽秧、種糧,那有時間學這些東西,搬到新房子進城才幾天,等到他們兩口子日子過順了,我們還是回老家去,我有時間看電視沒有,來看電視都是看電視劇,打廣告。”

魯玉山看她理解錯誤,便解釋:“功碧,你莫生氣,我隻是說這些政治上的事我們不懂盡量少說,病從口入,禍從口出,不說了,我要買東西去了。”他提著竹籃出門便把防盜門關上,便朝樓下走去。他走到壩子裏看到兒子他們四個人,在一台小山羊錄音機播放的音樂聲中練武功,便招呼兒子:“政清,我去買起包子、饅頭回來你們就跟著一起回去吃飯。秀蘋,你爸爸他們如果餓了就早點回去,你媽把稀飯都煮熟了。”

魯政清接近1。75米高的身材,身材高挑,理個矮平頭,穿著

一身藍色的練功服,正在和許秀蘋、師傅、師娘他們一起練八卦拳,看到父親提著竹籃去買食品,爽快答應:“爸,外麵車多,過馬路一定要走人行道,注意安全哦。”

魯玉山看到親家他們朝自己笑,便給他們打招呼:“我好歹也當了幾十年的工人,曉得這些規矩,親家、親家母,新年好。”

許平華留著長發長須,真像一位武林高手,看到女婿的父親跟自己打招呼,有些聽不懂他的話,問女兒:“秀蘋,他在說什麼,我沒聽懂。”

許秀蘋綿個頭比政清矮一個人頭,她長得麵如白玉,身段苗條,眉如彎月,身穿著一套粉紅色的運動服,說話如銀鈴清脆:“爸、媽,我爸在向您和媽問新年好。”

許平華立即高興地揮手還禮:“親家新年好!”他看到親家走後,有意讓兩個年青人單獨去練習便安排政清和女兒:“政清、秀蘋,剛才你們跟我們練了是八卦拳,你們倆練輕功時一定要注意先做熱身運動,不能忽略了這些細節,練習的時候不要走神,我和你媽打一下太極拳。”

聰明的魯政清理解老人的心意:“好的,爸、媽,您們在這裏

練太極拳,我們跑一下步再去練輕功。”許秀蘋跟著老公肩並肩地朝院子裏的人行道跑去。

魯政清一邊跑,一邊輕聲地道白:“站在新年這一雪白的起跑

線上,向著明天,向著東方那輪冉冉升起的紅日,讓我們放飛心中的白鴿,以怒放的百合花般的心情,真誠地道一聲:新年,你好!”

許秀蘋也跟著感歎:“讓我們輕輕向他招手:新年,你好! 在

逝去的三百六十五個充滿風霜雨雪、烈日酷暑的日子裏,我們正如普希金的詩中所說:“而那過去的,都會染上莫名的相思。”不是嗎? 新年是時光的起點,那無數的詩情畫意等待著我們去感受,灑滿陽光的湖畔早晨,落滿花瓣的小徑黃昏,還有江南巷青石小路上的煙雨蒙蒙,北國和熙春風裏一碧萬頃的麥田,但為了心中那曾經對自己許下的諾言,為了那不滅的希冀和美麗的憧憬,我要和你向前,向前,一個走到胡須白,一個走到牙齒落,永不回頭。”

魯政清向即將結婚的妻子提出了一個問題:“秀蘋,你認為群眾路線打蒼蠅和老虎是喊口號嗎動真格?”

許秀蘋甜蜜地笑道:“政清,我們戀愛幾年了,今天是結婚的日子,怎麼提這麼嚴肅的問題呢?”

魯政清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對你的愛已經用行動表明,對國家的愛也不能降溫,平常我隻是辦案,對政治上有些東西不是很懂,俗話說,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我向你這位林牌記者請教啊,你可別謙虛。”

許秀蘋知道,他如果提出什麼問題你不正麵回答,他是一個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人,收起臉上的笑容:“政清,你提這個問題的確很嚴肅,這麼給你說嘛,打蒼蠅和老虎是口號嗎是行動,要看中央的決心,中國政府麵臨生死存亡應該是三個方麵的問題,一是信仰問題,國家經濟搞上去了,信仰危機四伏;二是民生問題,現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