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織錯落純忽悠(1 / 3)

魯政清從徐蔓蔓打電話的語氣就明確真實意圖,她是想把彭天芝逼到農村去,讓她嫁給一個沒有工作職務、沒有社會地位、沒有經濟基礎的農民,隻有這樣才能斷了他們複婚的後路,心裏對她的聰明、幼稚感到暗笑,像你這麼幼稚的計劃怎麼能鬥過礦升溫這個老奸巨滑之人,無論你安排得如何縝密,隻是紙上談兵,甚至是作繭自縛,把自己倒貼為犧牲品,果然不出所料,礦升溫在電話裏向她表態:“行,我也隻能用你說這兩件事表明心境,表明我對你的感情,一天辦不好就不會提結婚的事,隻有把這兩件事辦好,再和你商談結婚的事,我們形成一致觀點才向老人們彙報。”

徐蔓蔓步步緊逼地在電話裏明確地提出:“你如果有誠意,必須當著我的麵,把彭天芝介紹給曾青認識。”

礦升溫有些自己的觀點,態度溫和地和她商量:“你的心意我明白,隻是要她處理個人問題,關心她未來有依靠,而不是睹氣,見麵方式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一會我來和你商量。”

魯政清聽到他們的對話,發現徐蔓蔓有些操之過急,她想用過激行為刺激礦升溫,她就是想發泄一下心裏的怨氣,采取咄咄逼人的步驟,往往會事倍功半,甚至有可能逼得礦升溫對她采取相反的措施,吃苦頭的人反過來就是她,為了暗中保護她的安全,隻好勸她講究方法,注意把握尺度:“老板娘,你的目的是讓彭大姐嫁給我,而不是逼得她走投無路,本來被老公拋棄就是很尷尬的事,如果當著懷疑搶老公的人逼她,會適得其反,我認為,老板的意見可以考慮。”

徐蔓蔓細致掂量他的話,認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怎麼會想得這麼周全,把自己心裏想的事都說出來了,目不轉睛地盯住這個手提著紙袋子的清潔工,懷疑他的身份,便驚愕地問他:“我聽你一番話,怎麼越來越覺得不像一個清潔工,說起話來頭頭是道。”

魯政清極力掩飾自己的本能:“我隻是用摸著石頭過河的方法就事說事,在我們那裏誰都曉得,也許是你們文化高了,沒把最簡單的辦法當回事。”

徐蔓蔓驚奇地問他:“要是按我說的辦法會是什麼結果,按你說的辦法是什麼結果?”

魯政清不能再用聰明的方法去指點迷津,隻能用最笨的辦法讓她屈服:“要是按你說的辦法,在我們鄉裏遇到這樣的事,女的會找後頭這個女的打架,畢竟他們生活了那麼多年,沒有感情有交情,他們還有一個兒子牽製著,要是你隻管住老板,讓他去擱平這事,自己不管他用什麼辦法,反而落個清閑自在。”

徐蔓蔓不得不清醒地意識到,自己畢竟勢單力薄,如果不把礦升溫抓住,怎麼會治他們呢,她從沙發的包裏取出錢包,掏出一疊錢:“一語提醒夢中人,接受你的建議,讓他一步,這是應得的獎金。”

魯政清立即把紙袋裏的衣服取出來:“老板獎勵了一套衣服,是用於相親時用,你的獎金我就不能收。”

徐蔓蔓手裏拿著他拒收的錢瞪大雙眼:“你這人真怪,你又不是很有錢,錢都不要。”

魯政清很較真地回答:“什麼愛財取之什麼?”

徐蔓蔓帶著極其複雜的心情,從他的行動看不去,的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清潔工,他的言行舉止,有時向一個清潔工,有時向一個傻農,有時向一個很有品位的人才,真是有些朦朧,看不清他的真實麵目,對他揣摩不透,對他懷著可敬、可懼、可怕、可疑的心態,盡管如此,仍然解答他心裏的迷惑:“君子愛財限之有道。”

魯政清隻好認真地給她解釋:“隻有兩天時間,老板已經給我發了一套幾百元錢的衣服,如果我再得你發的獎金就是得重份,錢是小事,沒有錢可以賺,如果混得這筆錢,你們兩個碰頭後會如何看我這個人,人的品性比錢重要。”

徐蔓蔓聽他一席話,感觸很深,敬佩他的人品,把錢收回包裏,帶著朦朧的神情:“如果天下所有的人都像你這麼忠厚多好啊!”

魯政清憨厚地笑道:“我雖然沒見過大世麵,至少做人做事問心無愧,有多大能力做好大的事,該得的錢就得,不該得的錢不會拿,你的文化高,也許這些道理你比我想得透。”

徐蔓蔓排除私心雜念,把他當成一個可以信任的好朋友,推心置腹的表態:“曾青,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好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後你遇到難題,隻要我能辦到的事盡管開口,絕對幫忙。”

魯政清被她的幼稚與純情感動,她也是年青幼稚才上了礦升溫的當,還不知自己麵臨著受到株連而沒收財產的壓力,有些受寵若驚的表情:“謝謝老板娘能這麼體貼下人。”

徐蔓蔓此時心裏有些明朗,壓抑感也減輕了不少,精神壓力有所緩解,細想自己讀了那麼多年的書還不如一個清潔工思想開朗,有些愧疚,能遇到這樣一位朋友也很欣慰:“萬事俱備,獨欠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