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義警示糊塗蟲(1 / 3)

洪洲市人民醫院救護室的病床擺滿了病房,醫院裏傳出呻吟聲,有的病人痛苦的呻吟,有的沉悶地睡覺,年青病人源源不斷地到院內走動,有的在護理人員的照看下,到院內人行道上行走,有的提著花籃和物品看望病人,一些重賓室的病人,設置了特護人員,普通病房的病人,在醫院裏走動的人除了醫護人員,有的是病人,有的是照顧病人的護理人員,有的輕微的病人自己去取藥,向蔡大川這種年青病人,若不是呈機鎮的關係,費用都是自己支付,他躺在病床上,看到魯政清篤定的目光,真誠的態度,對他懷有好感:“不用,現在不想吃東西,還想喝二兩酒!”

魯政清曾經在退伍前喝了兩碗啤酒就睡了半天,當時離開自己喜歡的部隊,心裏十分沉痛,憑一個人的力量雖然不能抵擋考軍校,轉士官的不正這風,可是不與之為伍,他和戰友們告別時,經不住戰友們的勸,多喝一半碗啤酒,就體驗過喝醉酒是昏沉沉、軟綿綿、胃裏向火辣辣的滋味,聽到酒都怕,沒想到他醉成這個樣子還要喝酒,真是一個不知道珍惜身體的糊塗蟲,特別喝酒第二天都有一種昏沉沉的感覺,離隊上車後,心裏思念戰友,思念師傅,最思念而不敢公開的秘密是師妹,心裏向刀子剜一樣的疼痛,醉酒後還想喝酒還是第一次聽說,既然他想喝就得滿足他的要求:“想喝什麼酒,我去給你買。”

蔡大川帶著鄙夷的目光招呼他,無意中透露自己喝好酒的地方,暴露姐夫家的一些機密:“算了,你搞清潔掙這點錢,最多還不能買兩瓶酒,坐著和我擺一會龍門陣,一會我到我姐家去喝,她家有的是好酒。”

魯政清原來以為他是大手大腳地用錢,沒想到無意之中透露出呈機鎮的秘密,至少印證了他原來的判斷是正確的,呈機鎮不僅收了大量的現金,而且還有很多物品,故意裝糊塗讓他親自透露呈機鎮的秘密,隻能順著他的意思去湊熱鬧:“是不是哦,話可不能亂說哦。”

蔡大川仍然炫耀地誇誇其談:“你曉得個屁,我姐夫是政法委副書記,手裏有權有勢,吃點好酒好煙算什麼,你沒看到我抽的煙嗎,一包要一百元,都是到他家去拿的。”

魯政清隻好順口迎合:“是啊,這年頭求人辦事不能空著手,自古以來就是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蔡大川放鬆了警惕,沾沾自喜地顯擺姐夫的權力與效益,讓他尊重自己手裏的權力,有機會為姐夫撈取錢財提供方便:“不是在你麵前吹殼子,在洪洲城裏,不管是紅道還是黑道沒有我姐夫手裏辦不成的事,隻有傻兒才幫空忙。”

魯政清眼睛的餘光看到悶瞪默不作聲地盯住他們講話,突然想到和他談這些話題不能太明顯,否則,隻要他把這些話傳到呈機鎮的耳朵裏便是不打自招,曝露自己的動機不是搞清潔,而是另有目的,隻能帶著淡然的態度,立即製止他過分透露呈機鎮的情況,從另一個角度去麻醉他:“蔡總,你是一個實在人,向我這種人沒有什麼麻煩事,有些話說得,有些話不能亂說,莫讓別人鑽空子。”

蔡大川根本沒有把他的話說到眼裏,帶著鄙視的語氣回絕他的善意,仍然侃侃而談:“你真是水井之蛙,沒見過簸箕那麼大的天,現在那個當官的不會用權撈好處,大行大市的,怕個球,不會用權的人就當不了幾天的官就要下課。”

魯政清看他滔滔不絕地顯擺呈機鎮的威力,懷疑他是別有用心掏自己的話,悶瞪的目光就像兩隻手電射住他們,隻能巧妙地回避:“算了,你們當官的事跟我說了我也聽不懂,我給你倒杯水。”

蔡大川正在興頭上,聽到他一直懶心淡腸的樣子,簡直是悲觀失望:“和你說這些事就是對牛彈琴,簡直是個土包子,行,先莫到開水,你去把我的衣服拿來,我煙癮來了要吸一支煙,一支煙能香一間屋。”

悶瞪在門外一直細心觀察,監聽他們的對話,聽到他要在病房吸煙便招呼他:“草包,你要是在這間屋裏吸煙,保安和警察要來罰款,你莫惹麻煩。”

蔡大川聽到悶瞪的話隻好讓步,隻好吩咐魯政清:“小子,你給我提輸液瓶子,我要到衛生間去吸煙。”

魯政清隻好把蔡大川的衣服拿來給他披在身上,提著輸液的瓶子陪同他搖晃著邁著蹣跚的步伐一起走到衛生間去,忍受著吸二手煙的痛苦,一直到他吸完一支煙才扶著他回到病床。

蔡大川覺得這個農民青年還算聽話懂事,回到病床後,無意之中提出自己要重用他的想法:“小子,你雖然笨手笨腳的還算聽話、懂事,在分公司房子裝修結束後,我找公司把你要到我們分公司來當清潔工,免得你東奔西跑。”

魯政清有點受寵若驚地表示:“謝謝蔡總看得起,我隻會搞清潔,不會做其他的,聽你們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