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都有!”許嫂子說著就高聲喊臘梅,要臘梅準備飯食。這院子這樣熱熱鬧鬧的,秦渝蓉唇邊現出一抹笑,這樣的熱鬧才是一個家,至於秦家那邊,自己當然會去尋找。
秦大伯也是讓人在外麵打聽消息的,聽到陸續有人落網,秦大伯這顆心啊,竟不曉得該歡喜還是該難受,但秦大伯橫豎是睡不好的。
“老爺,那位爺來了。”管家站在秦大伯麵前,提心吊膽地說,秦大伯曉得來的人是秦渝蓉,鼻子裏麵哼出一聲:“不見!”
“大伯這中氣十足的,看起來身體很好。”秦渝蓉的聲音已經響起,接著秦渝蓉緩步走了進來。秦大伯的眼睛頓時瞪大:“你怎麼進來的?”
“我想,我是秦家的人,對這些仆人來說,我也算得上一個主人,怎麼就不能進來?”秦渝蓉淡淡地說著,坐在秦大伯麵前。
“我也不是不想見你,隻是我身子骨不大好。”說著秦大伯就咳嗽了幾聲。秦渝蓉麵上笑容沒變:“身子骨不好,那正好可以來算算賬,免得大伯真要去了地下,見到家父,家父若問起了,大伯不好回答。”
“你竟然咒我!”秦大伯咬牙切齒地說著,秦渝蓉把那張底檔拿出:“大伯能在家父死後,不去料理遺孤,還吞沒產業,怎麼還會覺得我這話是咒你呢?”
這是什麼?秦大伯往那張紙上看了一眼,接著神色就變了。
“這個賬,大伯很眼熟吧。”秦渝蓉語氣還是那麼平靜,秦大伯想要說個不熟都說不出話,秦大伯當年可是根據這張單子去一個個地把那些產業,變成自己的。
田地、莊房、店鋪。當年秦大伯有多歡喜,今日就有多惶恐,他看向秦渝蓉:“你到底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隻是想提醒大伯,有些東西,拿了是要還的。”秦渝蓉的話讓秦大伯差點跳起來:“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們料理這些產業,也是很費力的。”
秦渝蓉知道事情會不順利,但秦大伯的無恥還是讓秦渝蓉想要哭,他強忍住了:“大伯當年不顧我的時候,可曾想過這些?”
“我們總要些辛苦錢。”秦大伯隻能這樣說,秦渝蓉站起身:“我今兒來,隻是想要告訴大伯一聲,具體的產業在什麼地方,我早曉得了。大伯也不用操心還不還,我會去官府,一個個地查,這些產業,這會兒到底在誰的名下,到那時候,打起官司來,丟臉的橫豎不是我。”
“你敢!”秦大伯這聲怒吼,虛得很。秦渝蓉笑了:“我當然敢,而且,我還敢得很。”
說著秦渝蓉瞧一眼已經趕到的鄒舅舅:“鄒家也不能脫了幹係。”
“你可曉得,這樣做了,秦鄒兩家的麵子就,就……”鄒舅舅麵色鐵青,秦渝蓉笑了:“我自然曉得,甚至我可以說,舅舅和大伯今兒就算想要擺布了我,也不能了。”
秦渝蓉在這京城地麵上,有朋友,有妻子,有產業,再也不是那個隨便他們折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