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妾一個月總要多花上五六兩銀子,一年就是六十兩,少一個妾能少不少銀子。
“放回去?”秦大伯的眼睛頓時瞪大。秦大伯母冷笑:“不放回去,好啊,那就索性叫人牙子上門,來把人給賣了。”
“胡扯,我們這樣人家,哪裏就能做出這樣的事兒。”秦大伯義正詞嚴地說著,秦大伯母冷笑:“我們這樣人家?老底都被人揭了,還說什麼。”
“那怎麼辦?這產業,可不能還。”秦大伯還是想保住這些產業,秦大伯母長歎一聲:“保不住的,你還沒看出來嗎?他連公公都不怕。”
秦老太爺在這四裏八鄉,也是有名聲的人,走出去,誰不叫一聲老太爺。可是老太爺今兒啊, 就被秦渝蓉的話給噎住。
而秦老太爺拿捏族內別的小輩的手段,在秦渝蓉跟前,壓根什麼都不算。
秦大伯也長歎了一聲:“要不,索性……”
秦大伯母瞧著他:“你真以為,這事兒能做得這麼機密,他連十多年前的事兒都能翻出來。我瞧啊,倒不如你把這產業還了他,再和他好好地做一對伯父侄兒,以後啊,說不定還能靠著他。”
“胡說八道,婦人之見。”秦大伯氣呼呼地說了這麼一句,這才往外走:“我去書房歇著。”
秦大伯母自然曉得秦大伯是要往什麼地方歇,也不去阻攔,隻長歎了一聲,這日子啊,真是,怎麼就過成這樣了?
獨悠夫妻卻睡得十分香甜,等到早上醒來,紅兒已經等在那裏,說老太爺有請。
夫妻二人梳洗完了,獨悠抱上孩子,也就往秦老太爺那邊行去。今兒這前廳可就十分熱鬧了,看起來像是族老們都到了。看見獨悠跟著秦渝蓉走進來,秦老太爺還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秦渝蓉卻帶著獨悠徑自上前,對秦老太爺行禮:“給祖父請安。”
“我們今兒商量的是你的事兒,你怎麼帶上你女人來了?”秦三叔率先開口,秦渝蓉笑了:“三叔,我媳婦也是秦家的人,這要商量我的事兒,自然她也要跟來。”
“胡鬧!”坐在上麵的一位族老已經開口,看他還身著官服,秦渝蓉看向他:“這位長輩看起來是做過官的。”
“這是我四叔,你要叫四叔公。”秦大伯在一邊輕聲介紹,還對秦渝蓉道:“四叔做過兩任官,我們秦家,有多一半的體麵,是他給的。”
“給四叔公請安。”秦渝蓉拱手一禮,四叔公的下巴抬起,一臉得意之色。就聽到秦渝蓉道:“四叔公既然做過官,自然也是讀過聖賢書的,對聖人所言,定當十分熟悉。”
四叔公沒說話,但麵上神色已經顯露出來,對秦渝蓉這些話是十分滿意的。
秦大伯卻暗自叫聲不好,秦渝蓉這句話,等著的絕對不是什麼好話。果真秦渝蓉已經恭敬地道:“我做晚輩的想請教四叔公,合族共議,逐出無父無母的孤兒,這要上了公堂,是個什麼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