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很快趕跑了男人,他回過身來,凝視著許月花。
許月花被他看得不自在,她把金塊扔回箱子裏,對麵前的鬼說道:“不用你我也能對付那個惡極敗壞的男人。”
看著洞穴裏的金銀珠寶,許月花就知道那個男人幹了什麼壞事。
鬼還是看著許月花,目不轉睛。他看到她一臉疲倦的樣子,發絲有些淩亂,衣服還很整齊,隻是有些地方髒了,破了。
可是……他卻不能做些什麼,就連心痛這種心情他都難以表達。
因為他是個鬼,萬鬼之王。
天亮了,他也該走了。
“許月花,我得走了,天亮了。”
許月花聽他這聲音,怎麼總覺得聲音裏含有太多不舍。
風無處吹起,鬼穿過許月花的身體,消失不見。洞穴的鬼火也隨之消失。
許月花過了很久才打開手電筒,黑暗裏的眼睛,迷茫的眨著,看著燈光照亮的洞口。
他……又走了。
***
山洞裏的某一處。
響徹著一個人的淒厲慘叫。
那個惡極敗壞的男人,此時渾身是血,在地上打著滾,掙紮著逃跑。他身後,有一群冤鬼追殺他。眾冤鬼中就有許月花在半山腰遇到的第一具屍體的鬼魂。
***
許月花一隻手撐著洞口牆壁,一隻手蓋住眼睛。
陽光斜射在洞口,許月花有點適應不過來這光線。過了一會兒,她才緩緩睜開眼睛。
高大深綠的樹木,綠色的草上掛著露珠,早晨清新濕潤的風帶著泥土的氣味撲麵吹來。吹了一會,許月花清醒了許多,好像洗了臉一般。
現在怎麼辦呢?
社長不知道跑哪裏去了,許月花看著手中的手機,歎了口氣。山上信號不好,她連聯不到社長,也聯係不了丈紅他們。
她想在洞口附近找一下社長,然後回去跟丈紅他們彙合。
在洞口做了個標記,許月花看了一眼幽暗的山洞。留下個記好,裏麵還有金銀珠寶呢,這就留給警察來處理了。
很快,許月花就在一處樹林裏找到了社長。
張陽生臉色蒼白,雙唇幹燥。他靠在一棵大樹坐著休息,看到許月花後,勉強扯出一個淺笑。
“社長!”許月花走到張陽生麵前,蹲了下來,仔細看著他。“你沒事吧?”
張陽生搖搖頭。
許月花這才想起來,張陽生在山洞是去追什麼東西了。看他衣服好幾處都沾上了汙漬,還破破爛爛的。加之他臉色蒼白,很是虛脫的樣子。他應該是大幹了一場。
“你幹嘛去了?”
張陽生靜默不語,許久,才說:“你沒事吧?”
他的聲音很沙啞,還是用盡力氣說出來的一樣。許月花趕緊從包包裏拿出一瓶水,遞開張陽生。
她隻有水,沒帶有吃的。看著張陽生大口大口喝水的模樣,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餓了。
張陽生喝完了水,剛好看到許月花摸著肚子一臉饑餓的樣子。他扔了瓶子,站起來。
“走,回去了。”
許月花見他走得踉踉蹌蹌的,扶著他。“你沒事吧,要不要再休息一會。”
張陽生在許月花扶他的時候身體僵硬了一下,看著她很近的臉,黑眼圈都隱隱約約看出來了。
“不用。”他的語氣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