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城城內,有一座豪華的府,最引人注目的是大門上那兩個燙金的大字-王府。
王府今天顯得有點不正常。
一群大漢此時正跪倒在一寬大椅子前。在前的那大漢渾身忍不住發抖。
一個人背對著他們,靠在椅子上默不作聲。
“老爺。。。大事不好了。”
可以很明顯的聽到大漢的聲音都在顫抖。
“怎麼教的你們?不會說話嗎?”
椅子上的那人傳來聲音,這讓他們感到害怕。他們知道自己麵對的是誰。
“小王少爺他沒了。”
一陣短暫的沉默後。
椅子上那人站了起來,無視眾人走了出去。
他身後的那群大漢哭喊著,磕著頭。
“求老爺饒我們一命,我們馬上回去給小王少爺他報仇。”
他並不為所動。
待他走出房間後,一身穿黑色衣服的人靠了過來。
“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那黑衣人半跪在地,低著頭。
“屬下明白。”
黑衣人隨即離去,不久隱隱約約的傳來那群大漢的求饒聲。
隻不過,僅僅隻持續了一會,便沒了聲響。
這位被大漢們稱為老爺的正是漠城的副城主。王老爺原本也隻是個北境平民,在機緣巧合下參軍。
戎馬二十多年,也立了一些戰功,更積累了不少人脈。在漠城就連城主也要給他三分薄麵。
平時裏他最疼愛自己的義子,也就是王哥。今天得知這個噩耗,不免令他憤怒。
他吩咐了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去審問那群大漢了。不出意外,他很快就可以知道事情的全貌了。
他走過府內的大院子,來到了他最鍾愛的書房。
過了一會,有人過來了。輕輕的敲了兩下書房的門。
王老爺沉默了一會。
“進來吧。”
進來的正是那黑衣人。
黑衣人有條理,不慌張的向王老爺說明了王哥的最近的遭遇。
“老爺,那女子實力深不可測。”
王老爺稍有怒氣道,“如何見得?”
黑衣人沒有回應,抱著拳半跪在地。
王老爺走上前去,將黑衣人扶了起來。
“你帶人去查探查探情況。”
“這寧家一直是我心裏的一根刺啊!”
王老爺對著黑衣人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黑衣人領命直接離去了。
王老爺慢慢的捋了一下胡子。他望著窗外的雪,腦袋裏閃過一個又一個絕世高手的身影。
“究竟會是誰呢?”
另一邊,寧守拙正在給奶奶喂剛熬好的藥。
“奶奶小心燙,我給你吹吹。”
藏鋒在一旁看著,全然忘卻了門外的初雪。
木屋外突然傳來咚咚的敲門聲。在這樣一個下雪的日子裏,究竟是誰會前來拜訪寧守拙祖孫呢?
寧守拙此刻忽然想到王哥那群手下離去的話,怕不是漠城那位前來報複了。
當他還在想入非非的時候,藏鋒已經打開了門。一個稍大於寧守拙的孩童走了進來,原來是那老郎中的徒弟。
隻見他渾身沾滿了雪,鼻子也早就凍紅了。
“師父叫我前來送藥。”
寧守拙急忙請他坐下來,隨即倒了杯熱水給他。
“小郎中,喝杯熱水暖暖身吧。”
小郎中接過熱水,然後將自己攜帶的小藥箱遞給了寧守拙。
寧守拙拿到藥箱後,將它放了下來。轉身朝原來是自己的那間木屋去。不一會兒,他拿了一些錢出來了。
這些錢是他之前砍柴攢下的。
“小郎中,我目前就隻有這些錢了。”
“我先欠著,以後有錢一定去藥店給還上。”
小郎中愣了愣。
“師父囑咐過我了,不收錢的。”
躺在床上的奶奶忽然說道,“小郎中啊,收下吧。”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守拙好歹是寧家的人啊。”
小郎中雖然不解,但也沒有再接話去了。
小郎中短暫的停留了一會,走出門去。
“今年天冷,注意保暖。”
“雪小了,那我就先走了。”
寧守拙看著遠去的小郎中不知說些什麼,直到路上隻剩下那小小的腳印。
藏鋒走到他的身後,將家裏僅有的那件大衣給他披上。
“天冷了。”
寧守拙感受到了一些溫暖。
“藏鋒姐姐,我自幼跟隨父親修煉凍不死我的,還是你穿吧。”
藏鋒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