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大將軍的汗血寶馬。
這匹馬穿過人群走到張文武的身邊,細心的張文武很快便發現馬嘴裏藏著一張紙。
張文武從馬嘴裏取出那張紙,仔細閱讀起來,看著看著便露出不解之色。
眾將士見狀也沒有詢問,反而耐心的在張文武旁邊等待。
過了一會後,張文武對眾將士說道。
“父親讓我們先去漠城休整,他取回那件東西後,便會與我們會合。”
大雪山深處,一個渾身沾滿了雪的人從雪裏站了起來。他的麵前是一個奇特石門,石門上雕刻著一隻大蛇,栩栩如生。
若有孩童在此,必然被嚇的尿褲子,不能自已。
原來這石門被那白雪覆蓋,從外麵看起來與別的地方無異。若是有不知曉此地的人來此,估計在這大雪山尋一輩子也難以發現。
“二十年之約,我來了。”
這位鎮北將軍對著石門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也不知是否能有人聽見。
他從懷裏掏出一把鑰匙,這把鑰匙通體深紫,整體透露出一種神聖的氣息。
若此時有人認真觀看那石門,便可發現石門的中間有一小塊不明顯的縫隙。
鎮北大將軍將那把紫色鑰匙直接插入那石門的縫隙之中。不一會兒,有聲響傳來。
那石門竟緩緩打開了。
待鎮北將軍進去之後,那石門又緩緩閉上。不一會兒,那漫天的雪花又將這石門蓋住,看起來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的一樣。
有幾個生活在北境的人此時就在大雪山附近,他們也聽見了大雪山深處傳出來的動靜,不過早已習以為常了。
畢竟,這兒的雪崩經常發生。
更晚些的時候,寧守拙見雪小了些,便準備出門去尋找柴火。本來,冬天晚上出門很是危險,但是家中的柴火餘量沒有那麼多。寧守拙迫不得已隻能出來尋找。
北境冬天的長夜,漆黑一片,沒有一絲光亮。伴隨著那刺骨的寒風和不止的雪,寧守拙就在這黑夜裏一直走著。手上那支火把便是他唯一的光。
他不知道的是,那支火把是周圍十裏唯一的光,是這北境漫漫長夜唯一的光。
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就連漠城的貴人也都躲在家中。
王老爺此刻正在大院裏賞雪,在他的旁邊是一位極美的婦人。
王老爺喝著剛泡好的上等茶葉,“今年的雪是真大啊,比起往年也更冷些了。”
旁邊的婦人,體態嬌好,穿著一貂皮大襖。頭戴一支極其奢華的玉簪。看上去就有一股富貴態。
“老爺,就是可惜了那小王,本來他最會哄我們開心呢。”
王老爺聽後皺了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美婦輕聲說道,“這小王怎麼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王老爺直接怒道,“不該問的別問。”
婦人直接被嚇的一驚,趕忙拍著王老爺撒嬌。
“老爺,你凶我幹嘛,我不問了就是了。”
王老爺沒有理會婦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熱茶。望著那漫天的飛雪,久久沒有言語,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在黑夜裏尋找了許久的寧守拙,也算是有所收獲。他用一隻手抱起那冰冷的枯木,用另一隻手舉起那燃燒著的火把。
在微弱的火光下,寧守拙走向了回家的路。
其實,每一個北境的平民都想這個冬天趕緊過去。畢竟,他們可沒有賞雪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