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還沒有到換崗的時間,甲板上的同伴就率先進來了,怕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趙哥,底下有許多漁民對我們很是不滿,在那裏嚷嚷呢。”
靠在椅子上的黑龍宗人睜開了雙眼,站了起來。
“那些漁民可幹了什麼?”
小李看著那位被他稱為趙哥的男子緩緩說道,“並沒有幹什麼。”
趙哥歎了口氣,坐了下來,“隨他們吧,不過是叫喚幾句罷了。”
“可是...”
小李聽出了趙哥話裏的意思,明顯有些不甘心。
“可是什麼?大家都是嵎夷的人,隻要不礙著我們辦事,沒必要搭理他們。”
黑龍宗眾人也沒有再說話,好像對這位趙哥很是尊重。
小李見狀也沒了辦法,隻能走了出去。
“話說,這些新來的脾氣怎麼這麼差?”
趙哥旁邊的一位黑龍宗人說道。
“許是之前被欺壓久了吧,他又怎麼會知道底下的我們也十分無奈呢?”
黑龍宗眾人紛紛歎了口氣。
其實,大部分的黑龍宗人都是嵎夷的本地人。他們在這裏有家,有親人,有朋友。隻是,上麵的人安排他們做一些事情,他們也不得不做,久而久之,給了人們一個不好的印象。
不完成任務,或者背叛,都是黑龍宗的大忌。他們可不僅僅隻是被驅逐,或者受點罰,罰點銀錢那麼簡單。
趙哥以前就親眼見過護法將一背叛的黑龍宗人割開手腕,讓血流出來,再丟到深海裏,血腥味會吸引深海的妖獸。沒過一會兒,那個背叛的人就被深海的妖獸爭相吞噬了。
黑龍宗的等級製度基本是這樣劃分的,排在第一位的自然就是宗主了,宗主平日裏大家很少能見到,基本上,隻有每年的年終會,宗主才會現身。
排在宗主後的就是二位護法了,左護法為紅衣,右護法為藍衣。二人都不是嵎夷的人,是宗主從外麵帶過來的。
再下麵便是十長老了,每個長老至少都達到了闌珊境。
大長老五年前就已經半步日暮了,也不知至今有沒有突破。
最後,便是他們了,黑龍宗的最底層——宗門弟子。
當然,他們的數量也是最多的,平日裏各種髒活累活也都是他們幹。
寧守拙和喬兒聽見了漁民們在那抱怨,便湊了過去。
“老哥,這黑龍宗真的有這般凶惡嗎?”
漁民看著二人,不禁搖了搖頭,“何止啊,他們簡直不給人活路啊,嵎夷的產業都被他們給壟斷了。”
“那該死的城主真的是豬油蒙了心,根本就不管我們這些百姓的死活。”
寧守拙皺起了眉,看來嵎夷的情況比他想的還要複雜。
“難道嵎夷不要交稅嗎?王上難道不管嗎?”
漁民低下了頭,“黑龍宗交稅的啊,王上他管不到這裏啊。”
漁民的聲音有些顫抖,明顯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別說了,這可不興說。”
漁民的同伴將那個漁民拉走了,附近的漁民也都紛紛離開了此地,隻剩下寧守拙和喬兒二人留在原地。
遠處,那艘刻畫著黑龍圖案的大船上,之前的那個黑龍宗人還在望著這邊,滿臉都是怒氣,見眾漁民離去,他才轉過身,繼而望向了無垠的東海。
“小寧哥,這些漁民好像都走了,我們去哪裏坐船?”
“去下麵再看看。”
寧守拙雖然作出了回應,但是明顯心不在焉。
一旁的喬兒清楚的看見了寧守拙的表現,好像也知道他究竟在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