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則淵無所謂道:“高調也就高調了,他們若是想打什麼鬼主意,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命。”
孟曉曉被厲則淵的這番霸總發言逗樂了:“阿淵,你說你是太子近侍,我怎麼覺得你這氣勢反而跟太子似的?”
厲則淵眸色一蕩,因為有兜帽遮掩著,他的麵部表情都不由真實了些。
“不過,這些皮草大衣確實還不錯,”孟曉曉摸了摸白狐裘的縫合針腳,“如果不快點出手,恐怕又要落到遊府手上去了。”
這猜測並不誇張,降雨過後,海城重建,遊府對海城的掌控就顯露出來了。
像組建集市這樣的事,原本該是海城州府的職責,如今卻全是遊府在做。
自從道君死後,遊老爺不但沒有收斂手腳,反而更加大刀闊斧地收緊海城的勢力,好像是害怕晚了會生變故一樣。
“那幾人是在跟蹤我們?”孟曉曉指的是從離開集市後就一直綴在後麵的尾巴。
厲則淵微微偏臉,眼底寒光厲厲:“哼,嫌活得太久了。”
三人假裝不知道被跟蹤,故意往偏僻巷道走。
後麵的尾巴眼見著機會大好,再不猶豫,一個個扛著兵器耍恨圍了上來。
“小哥,你們剛才買皮衣,很是大方啊。”
打劫戲碼中最先開口的往往都是炮灰,孟曉曉借著兜帽的遮擋,肆意地打量這群人。
這一看,倒是讓她瞧見了一張熟麵孔。
那擠在人群第二排用布條吊著胳膊的鼠目男人,不就是來海城路上遇見過的麼。
當時他與一名婦人在一起,那婦人自稱是孟曉曉的姨母,想借著這層關係與他們攀交情。
後來被孟曉曉否認了,對方灰溜溜走了。
再接下來就是分頭趕路,沒想到時隔多日,竟然在海城街頭遇上了。
那些鼠輩見孟曉曉三人靜立著不說話,以為他們這是怕了,不由愈發囂張:“喂,既然你們這麼有錢,借點給兄弟幾個花花唄。”
孟曉曉笑了:“你們想要銀子可以自己去賺,為什麼總想著打劫別人呢?”
“這是借,”炮灰死皮賴臉地扭曲事實,“暫時借來用用,怎麼能算是打劫呢?要不這樣,哥幾個給你寫借條,夠意思了吧?”
這年頭,借條不過是一份廢紙,壓根就沒有任何約束力。
孟曉曉不欲跟他們廢話:“阿淵,我餓了,速戰速決吧。”
對付這些小嘍囉,厲則淵甚至都不需要拔刀,幾個拳腳過去就把他們全部放倒了。
“你們等著!”躺在地上的人邊哀叫邊威脅,“我們林公子可是遊老爺府上的貴客,待我們回去後告訴遊老爺,定叫你們跪地求饒!”
孟曉曉聽著這莫名耳熟的威脅,笑道:“我說你們這些低級反派能不能放聰明點?這狠話都放出來了,豈不是在告訴我要殺了你們滅口嗎?”
說到“殺”這個字,孟曉曉刻意咬了個重音,厲則淵拇指頂住刀鞘微微一推,一截瘮人的寒光躍出。
“麻子,你這滿嘴廢話的草包!”
“好漢,要殺就殺他,我們可沒敢動報仇的心思!”
“對!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