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月,你到底想做什麼?!”
一聲冷喝,淩厲的掌風勢如破竹地劈開了房門。
屋內,一名女子正對著鏡子描著眉間的花鈿。聽到聲音的一瞬間,她的眼中湧出驚喜之色。
好似沒有看到男人陰鬱冷沉的臉色一般,蕭清月快速站起身,迎上前去,麵色緋紅,嬌聲道:“燕郎,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這都還沒收拾好……”
燕禮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想到麵前之人的所作所為,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冰冷失控的怒火!
漆黑如墨的眼中翻滾著陰森冰冷的殺意,他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掐住了蕭清月的脖頸,猛地將她撞在牆上!
燕禮睨著她,麵色陰冷地咬牙道:“蕭清月,你有什麼,衝我來便是!可你萬萬不該做的,就是對我母親下手!”
聽著,蕭清月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眼,窒息的感覺讓她的臉漲得一片紫紅。
“燕郎……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可能對母親下手……”她沙啞著嗓子,一臉難以呼吸的狼狽樣。
“夠了!都到現在了你還不肯承認?”燕禮眼神沉沉地看著她,薄唇勾起一個冰冷而譏諷的弧度,一字一句咬道:“蕭清月,你可真是虛偽,令人作嘔!”
“令人……作嘔?!”
蕭清月呆滯地看著他,下一秒,突然紅著眼嘶喊道:“是!我令你作嘔!所以成親三年以來,你一次都沒有來過我房裏!”
“燕禮,在你的心裏,是不是隻有你那小表妹?!”
一滴滾燙的淚水從蕭清月的眼角滑下,燒心般的疼!
“夠了!”燕禮皺起眉冷聲斥道:“你毀了她的雙目不夠,還要詆毀她的名聲嗎?!”
他的眉目陰冷而疏離,仿佛被千年不化的冰雪覆蓋了一般,低垂的眼眸中滿是陰影。
蕭清月癡癡地看著燕禮,恍若未聞,似是喃喃自語,又似是在對他抱怨,“三年了……成親三年了!你卻一次都沒有碰過我!你明知道我有多麼愛你!”
燕禮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想到她毀了表妹的雙目,想到這些年來蕭家人利用母親的病情,無數次企圖將他掌控為工具,一股濃濃的厭惡和恨意如潮湧般衝上他的心頭!
他的眼眸陡然變得漆黑而幽深,像是望不見底的深淵一般危險而死寂,蒼白修長的手指慢慢地收緊,緩緩將女人的身子舉了起來。
蕭清月猛地瞪大了眼!
她用力地掰著他的手,騰空的雙腳狠命踹他,卻都無濟於事。隻能像個脫水的魚兒一樣,張大嘴痛苦而劇烈地喘息著!
“你、你難道……不管你娘了嗎?”蕭清月掙紮著,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嘶喊著。
聞言,燕禮動作一僵,眼神黑得能滴出墨來一樣,聲音像是淬了冰,“果然是你,你終於肯承認了,說!你把她帶到哪裏去了?”
蕭清月笑了,失望的淚水順著眼角緩緩流了下來。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啞著嗓子,眼底滿是晦暗失落的神色,艱澀道:“你若是……若是把桌上那杯茶喝了,我就告訴你母親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