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衣料,根本無法阻擋她的體溫,她觸碰到的地方,仿佛被火灼過,傅覃隻覺這火燒到了臉上。
傅覃看向身後的韓墨,眼神示意他拉開朱珠。
韓墨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沒看懂,一臉疑惑,又攤了攤手,愣是不吭一聲。
傅覃喉頭滾動,低啞著嗓音道:“拉開她!”
韓墨連忙擺手,火速離開。
傅覃捏緊拳頭,才發現手心裏全是汗,許久,才穩住了嗓音,言辭犀利:“你這個女人知不知道羞恥心?”
朱珠愣了片刻,假裝羞澀埋下頭,“你們男人不都喜歡撒嬌的女人麼。”
傅覃咬牙:“我不喜歡!”
“那你臉紅什麼,你們人(類)……臉紅就是害羞了,你對我害羞,不就是喜歡嗎?”朱珠理性地分析著。
“我才不喜歡你!”傅覃借機甩開了她的鉗製。
朱珠撇了撇嘴,“我更不喜歡你。”
這是大實話。
她一想到自己的娃被一個長毛怪滋養,她就膈應得慌,隻怕娃會跟著他長歪了。
人類脆弱的皮膚一沒鱗片,二沒殼,不光滑不堅硬……
想到這兒,朱珠暗暗祈禱河神能保佑孩子們別長毛。
傅覃還是第一次聽女人說不喜歡自己,愣了片刻。
他睹見朱珠閉著眼念念有詞,皺眉道:“你在念叨什麼?”
朱珠換上笑臉:“我在幫你祈禱,讓河神大人保佑你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傅覃拋給她一個“我信你個鬼”的眼神。
“衣服什麼時候到啊,我們盡快出發吧,趁著這個間隙,我幫你打盆水泡腳。”朱珠說罷,跑進洗手間裏,打了盆滿滿的熱水。
“我不……”
傅覃“泡”字還沒說出口,一雙腳就被朱珠拉入了水盆裏。
朱珠嫻熟的手法,按摩得他很舒適。
難道她以前是做足療的?
傅覃給管家發了消息,讓他送來一套女裝,便又看著朱珠,問道:“你是偷渡來北城的?以前做什麼工作?”
朱珠想了想,“嗯,我是剛上岸,以前沒工作。”
剛上岸!
傅覃在心裏冷哼,他果然沒猜錯。
這女人以前做的不是正經工作。
而且秦頌經常出入風月場所,二人能勾搭上,也是正常。
想到這兒,傅覃心生嫌棄,抽回了腳,“你今後別碰我。”
“不行!我幫你按摩,你身體才能好起來。”
“我沒病!”傅覃咬牙。
朱珠一臉認真:“你有,你那方麵不太好,體寒,你是不是睡眠也不怎麼好?”
“你說清楚,哪方麵!”傅覃看到站在門口憋笑的韓墨,快把牙給咬碎了。
朱珠神秘一笑:“就是那方麵啊,我不好細說,嘿嘿。”
“你說清楚!”傅覃激動地站了起來,把水盆給踢翻了。
朱珠盯著地麵四溢的水,心疼又憤怒,那都是她施了法術的!
而後,她看向傅覃,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脾氣不好!我都說我不說 了,你非要逼我,你知不知道我為了弄這盆水,廢了多大力氣!”
“我……”望著她盈著淚水的眸子,傅覃一下子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