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一臉莫名:“什麼種?”

“還裝,你剛才那麼難受,真的懷孕了?”傅覃眉頭緊蹙。

他剛才差點和這一個孕婦……

想到這兒,傅覃捏緊了拳頭。

朱珠明白他的意思了,連忙擺手:“我沒有……”

說著說著,她的嘴不聽使喚了,“我是有了,嗚嗚……是你的種。”

朱珠說完,用力捂住嘴。

這根本就不是她想說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覃愣了愣,冷笑:“你嘴裏就沒一句實話。”

朱珠急得跺腳:“剛才不是我想說的,我想說的是……我想嫁給你傅覃,要給你生好多寶寶。”

這些話,就像是大瀑布傾瀉,止都止不住。

她一定是中邪了,嘴才把不住門。

朱珠捂著嘴往房裏走,對傅覃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說話了。

傅覃追入房內,揪著朱珠的衣領:“怎麼跑了,繼續編啊。”

他晃得朱珠頭暈。

朱珠用力扒開他的手,本想罵人,但話到嘴邊,又變成了柔軟的情話:“傅覃,我愛你。”

傅覃愣住。

朱珠快哭了:“你快抱抱我,揪著人家難受。”

傅覃眸色越發暗沉,驟然鬆開了朱珠。

朱珠往後一倒,狠狠摔了個屁股蹲。

傅覃吊著眼尾看她,語氣中充滿陰鷙之氣:“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在我爺爺麵前演戲。”

朱珠垂著頭,不理他。

她現在繼續說下去,傅覃肯定要吃生蚌片了。

她得先解決自己“口是心非”的毛病。

傅覃見她不回應,加重了語氣:“聽見我說的了?”

朱珠猛點頭。

“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踏出這個房門。”傅覃說罷,轉身離開。

朱珠待他走後,立馬跑到浴室內,對著地漏,對同伴發出求救信號。

不一會兒,小泥鰍小小從馬桶裏探出個頭:“啊——長毛怪!”

小小看見人形的朱珠,掉頭就要走。

朱珠連忙呼喚:“小小,是我,我是朱珠!我現在遇上大麻煩了!”

小小聽聞朱珠的聲音,愣了好半晌,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閨蜜大蚌。

“你怎麼變成長毛怪了,而且還這麼醜!渾身都是毛!”小小指著她齊腰的長發,嫌棄道。

朱珠把自己上岸來照顧孩子們的經過告訴了她,“我現在說話不利索了,你去幫我問問龜婆婆,求求了,要不然我要死在這兒了!”

小小疑惑地看著她,“你現在說話不是挺正常的麼。”

朱珠愣住,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嘴:“耶,我現在又正常了。”

“哇哈哈哈哈……”馬桶裏傳來邪惡的笑聲。

是花揦子幸災樂禍的笑。

朱珠探頭在馬桶上打量,“花揦子!你笑什麼!是不是你幹的,你對我施了巫術!”

花揦子慢悠悠地挪動著果凍狀的身體,盤踞在整個馬桶裏,邪惡地笑道:“你活該!你跟人類雄性親嘴了吧?”

朱珠捂住嘴:“我沒有!”

小小不合時宜插話:“朱珠你說謊了,臉紅得像猴子屁股。”

朱珠羞得想從馬桶洞裏鑽進去!

正當她羞愧難當,花揦子又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