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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城的夏夜,天氣醞釀著悶熱。
光線昏暗的酒吧裏,來喝酒的人很多,曖昧的色調交相輝映,霓虹燈閃爍迷離,混雜的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甚至還有萎靡和頹廢的氣息。
但此時舞台上坐著的那個抱著吉他的女子,卻和周圍的環境大相徑庭,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符。
隻見她正閉著眼睛唱歌,那歌聲很輕柔很好聽,幹淨泠然得就像小橋流水涓涓細流,語調抒情和緩,如同與世隔絕似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長得也很漂亮,巴掌大的鵝蛋臉妍白,五官看著尤為精致明豔,一雙桃花眼水光瀲灩,眼尾微微上揚,帶了點兒嫵媚的小風情,足教人一眼驚豔。
她穿著一件酒紅色的古典長裙,身材勻稱,胸下便是腰線,栗色的長發被綰成了時尚的編發,綢緞般挽在一側,但整體看起來一點都不顯得違和。
一首歌曲演唱完畢,虞晚絲毫不顧舞台下那些震耳欲聾、極為捧場的掌聲,麵無表情地拿著吉他下了台,而後直接轉身走到吧台上點了一杯冰啤酒。
見虞晚如此,在吧台裏目睹了整個過程的老板娘任苒不由得笑了笑。
她扭著纖細的水蛇腰,拿著一瓶啤酒走到了虞晚的旁邊,偏頭笑道:“怎麼了虞美人,今天心情不好啊?”
任苒一頭渣女大波浪,雪膚紅唇,踩著細高跟,年齡看上去也不過才二十幾歲,比虞晚大不了多少,身材豐腴,體態柔美,透露著成熟女性才有的性感,卻又沒有半點豔俗。
聞言,虞晚有些漫不經心地抬眸瞥了她一眼,單手托腮,姿勢慵懶地抬了抬小巧的下巴:“說多少次了苒姐,不要叫我虞美人,要叫我虞爺。”
“行,虞爺,行了吧?”
任苒深知她的脾氣,隻勾了勾唇揶揄道:“對了,聽說你最近跟那個什麼傳媒公司簽約了之後,已經發行了專輯,也算是個正兒八經的小歌星了,怎麼還天天往我這個小酒吧跑?”
聽了任苒的話,虞晚眸光一黯,像是想到了什麼,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而後仰頭,喝了一口啤酒,天鵝般的頸肩線顯露無疑,露出精致的鎖骨。
她坐在吧台旁的高凳上,小腿又細又直,擎在半空裏,一晃一晃的。
“我喜歡來這,不行嗎?”
過了半晌,虞晚才輕笑著開口,臉上不施粉黛,鬢邊發絲垂了幾根下來:“而且苒姐,如果沒有我這個小歌星的話,你這小酒吧的生意能這麼火?”
任苒被她的這副模樣給逗笑了,挑了挑眉:“是是是,你說得對,的確有很多人來我這裏喝酒,就是為了看你唱歌。現在我這小酒吧的生意啊,可就全靠你這個招財貓了。”
虞晚一哂,並沒有再說話,而是繼續懶洋洋地喝著酒,看上去既悠閑又恣意。那明豔清媚、曼麗慵倦的模樣,美得就像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港星。
看著她的樣子,任苒不由得感慨:“其實就憑你這副美人皮相,直接都能出道了,包你紅遍大江南北,還做什麼歌星啊?嘖,真是‘暴殄天物’!”
虞晚並沒有理會她的調侃,隻微微一笑,纖長的睫毛又彎又翹,直勾勾地打量著任苒,問道:“苒姐,你這酒吧名叫‘算了’,怪搞笑的,為什麼要取這樣一個名字啊?”
任苒一怔,沒想到虞晚會這麼問,過了半晌,她才低著頭笑了:“大概是因為……‘算了’,是人一生之中說得最多的兩個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