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卻還想著若是那俊秀的少年被母親綁了來,必是要吃虧的,隻說是自己不小心跌的,並不是人打的!
賈璉在一邊見狀不由得,心中一陣惡寒,卻也隻得說了自己打聽來的情況,賈璉見了那少年,自然是知道少年的身份的,隻回了王夫人那少年的身份,卻沒把寶玉的作為說了!
王夫人一聽對方的身份,便不再言語,隻是心中的怒火卻壓不下去,又見寶玉疼的冷汗直冒,心中更是認定對方仗勢欺人,便盤算著怎麼出了這口氣。
寶玉一聽對方的身份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平日裏最是討厭那些滿口經濟仕途的人的,更何況對方是丞相之子,定也是如其父一般,再想著對方也是世家子弟,自己竟然從未見過,便把這張英元放到了那國賊祿鬼那一邊了,心中立時消了對張英元的好感!
王夫人到底是沒能忍住,便寫信傳給了在宮裏的元春,隻在信中說了,那張英元如何欺負打傷了寶玉,又寫了自己寶玉是自己的指望,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自己也不活了,一番話大有威脅自己女兒的意思,隻是她卻忘記了,這張英元不光是丞相之子,也是太子妃的親弟弟!
自己的母親忘記了太子妃的存在,賈元春是不可能忘記的,她很明白自己隻是一個妃子,雖然算是太子的長輩,可是自己的品級遠遠沒有太子妃高,更何況太子妃乃是太子原配,將來這皇後之位是跑不了的,元春自然是不可能惹這樣的麻煩的,更何況這件事情,自己在宮中也是聽說了的,寶玉可算是調戲了人家,於是元春便隻傳信叫母親好好的管教弟弟,萬不可隻縱容著。
賈元春雖然對母親是那樣說,可是心中卻還是有些不自在的,畢竟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可是在宮中這些年,她早已明白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她想到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自己與太子妃交好的機會,於是元春便收拾了一下,去了含章殿,隻是她卻沒想到,自己剛到含章殿,皇後便來了,於是她的計劃便被打破了!
這件事情,不隻是讓賈元春看到了其中的好處,也讓另外一個人看到其中的希望,這個人便是薛寶釵,兄長被打,還被衙門帶了去,好容易人被帶回來了,兄長卻被人打的多處青紫,一聽對方是張丞相的兒子,薛家自然是不敢吱聲的,就連薛蟠都不敢再提報仇的事情,隻躺在床上讓母親擦藥,薛太太到底是心疼兒子,一邊擦藥,一邊罵著。
寶釵在一邊見母親這樣,心中不由得歎息,便道:“媽別這樣了,這件事情歸根到底是哥哥不對,再說對方是丞相之子,姐姐還是太子妃,媽還是讓哥哥親自上門去賠了禮罷!”
薛蟠一聽立即怒道:“我不去,他打了人我已經不追究了,還上門去賠禮,憑什麼,丞相的兒子又怎麼樣?”
薛姨媽也是一臉不讚同的看著女兒道:“釵兒,你哥哥都已經這樣了,怎麼讓他去道歉的?”
寶釵歎了一口氣道:“媽媽和哥哥怎麼就不明白,這張家是什麼身份,這張少爺不光有一個當丞相的父親,還有一個當著太子妃的姐姐,以後太子繼了位,太子妃便是皇後,張少爺便是正經的國舅爺,如今皇上隻太子一子,便是以後再有人誕下皇子,又怎麼會是已經成年的太子的對手,如今皇上雖然剛到中年,這寒月王朝的未來可是在太子的手上的,後年的大選,女兒是要參加的,你們想想女兒是到了皇上身邊好,還是太子身邊好?如今太子妃兩年未孕,太子雖未納新妃,可是兩年後的大選呢,皇上必然會再為太子賜妃的!如今隻要抓住了機會討好了張家,哥哥再想辦法與那張少爺交好,隻說女兒進了宮便是太子妃的人,這樣一來薛家哪還用的著靠別人的?”薛寶釵自信憑自己的容貌和才能,必然能夠得到太子的寵愛,到時候自己隻要在生下兒子,自己便可以平步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