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正懸掛在空中,哪裏反應得及?
且雙方相距不遠,蟲子又從上射下,占了地利的優勢,可以說是眨眼間就衝向了長青風的臉上。
他雙眼本能的一閉,臉上一陣***,頭皮發麻不已,突爾,鼻子裏一股股***,快要被擠裂了似的。
大駭之下,居然發現,那蟲子正在瘋狂的朝自己鼻孔裏麵鑽。
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鼻孔將蟲子胖乎乎的軀體卡的很緊,但是那蟲子瘋狂的***,仍然是一點點朝裏鑽去。
這還不止,長青風鼻孔發熱,感覺一個冰涼的東西,正頗為快速的在鼻腔內行駛,竟已然深入到了鼻咽深處。
隨著那種深入的感覺,鼻子裏居然一陣麻痹,很快長青風就發現自己對鼻子失去了知覺,便像是打了麻藥一般。
那是蟲子的吸管,長青風心底發麻,那吸管居然可以伸出這麼長?
想起死去的猩猩王後,被蟲子鑽入後那詭異的一幕,長青風心底就升起陣陣恐懼感。
伸出右手一把朝蟲子抓去,黑色的軀體已經鑽進去了三分之一,長青風***中一把抓住它的肚腹,大力的朝後扯去。
他這一番舉動十分的出其不意,蟲子一時不慎眨眼被扯了出來,但是那根吸管卻是更加誇張的在鼻腔裏***,就在這時,顱內居然也是一陣麻痹,腦袋發涼,有一***的脫力感,讓他昏昏欲睡。
幾乎是眨眼間,長青風就發覺不好。
這蟲子的吸管一定是可以麻痹人神經的東西,現在已經在他腦腔內起效了。
怕是按這種感覺下去,不出多時,自己就將完全喪失對大腦的感知和控製能力,繼而對身體失去控製,變成蟲子控製下的傀儡,就像是猩猩王後的屍體一樣。
他心裏發涼,更加拚命的抓扯蟲子,隻是腦袋深處越來越冰涼和麻木,漸漸長青風閉上了眼睛,昏昏欲睡。
他本來是用兩隻手吊在半空,此時僅剩一隻手還在上麵,這邊腦子發涼,手上的力道也鬆了下來,“嘭”的朝地上飛速墜去。
六米高的空中,“咚”的摔下。
嚇得下方的兩條狗龍驚慌躥開。
他重重的摔落在泥漿深處,裹了滿身的泥巴,之前本身就肋骨斷折,這一摔,舊傷觸發,長青風疼的身體本能的連連發抖起來。
隻是饒是如此,還是沒有半分清醒的跡象。反而是一重重黑幕直衝腦頂,困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來。
兩條狗龍本來還以為長青風是故意從高空***,逗弄他們,興奮的一個勁兒在泥漿裏上躥下跳,來回跑動。
但等了半晌,發現長青風並沒有去追逐他們,就像是往日在草原上遛狗追逐的感覺,心底又起了疑心。
當下掉著舌頭往回跑來,隻見長青風渾身***,眼白上翻,口裏滿滿的全是白沫噴出。
而鼻腔裏麵,有一個黑色的尾椎填充了一滿,一個黑色的物體已經堪堪鑽入了進去。
兩條狗龍第一時間對長青風鼻子裏黑色的東西起了敵意,“唧唧”尖叫,直想用牙齒***出,隻是一觸及到長青風的鼻子,怕弄傷它,便停了下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長青風已經完全隻剩下心底最後一絲清明了。
他此時深深清楚身體裏麵發生的一切變化,可是蛋·疼的便是,自己完全就是一個看客一般,隻能眼睜睜看著事情發展,卻完全幹預不了。
難道我就這麼完蛋了麼?
長青風已經升起了絕望的心思。沒想到猩猩王沒幹倒他,大蛇沒弄死他,最終卻反而栽在了小小不起眼的蟲子嘴裏。
狗龍“唧唧”聲刺耳,泥漿冰涼粘稠,似乎是對長青風不幸遭遇的渲染。
便就在此時,他耳中忽的響起一陣急促而尖厲的叫聲,“嗷嗷”連綿,不絕於耳。
那聲音開始聽在長青風耳中,十分的小,小的幾乎不真實。
但慢慢的,就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楚,震的腦袋裏一陣晃蕩,極度的不安定。
到最後,聲音已經大的完全超乎了想象,就像是一縷霞光突然劃破了清晨的迷霧,千萬裏一片清晰。
陽光灑下,鳥語花香,長青風心底豁然一陣,雙眼一緊,大力的睜了開來。
“唧”他突然的醒來,伴隨的時鼻腔裏另外一種高亢的啼聲!
那是足腹蟲子錐心刺骨的尖叫,好似長青風的突然醒來對它造成了難以衡量的打擊,它不得不叫,不得不以此來***心底的不甘。
聲音透過長青風的鼻腔散發出來,一陣模糊,震的他腦袋好痛,煩悶不已。
還不等長青風動作,之前那急促而尖厲的叫聲就傳了過來,他眼前一花,一個黑影一閃而過,竟是一把抓起他臉上的黑毛,就狂轟濫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