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和智能腦交流沒有語言障礙,文化差異還是讓我們彼此溝通困難。我始終不能理解為什麼智能腦不承認是上界神靈,它總說自己隻是一個為人類服務的工具。沒有魔法能力,唯有可以提供淵博知識和信息查詢。我一樣尊稱它為“手鏈神”。它從生命起源談到外太空,從神話傳說講解科學進步。聽在耳裏簡直晦澀難懂。它告訴我是地核產生磁場於是能平穩走動,正當我想詢問磁場是什麼,智能腦轉眼間不知所蹤。我如何撕破喉嚨呼換還是摩擦手鏈都不起作用。智能腦徹底消失了。
不甘心就此失去智能腦,便四處搜尋。也怪我倒黴我東瞧西瞅,被達斯巴的士兵誤以為是東斯國奸細,“站住,就你你往那看。”凶巴巴的達斯巴士兵衝我大吼。我又不耳聾,耳鼓內嗡嗡作響。我對士兵粗暴的盤問方式沒有理睬。這個巡哨的軍士竟將我捆起來押往營地。
衛兵對待我如同像是真抓住了一個敵軍斥候。把我緊緊捆住抗在肩上就往營地走。辯駁無助有理也說不清。最擔心要是士兵厭煩我在他耳邊嘀咕,一刀宰了我去邀功那才冤。饑餓加上疲倦我在他寬厚的肩上竟然沉沉睡去。來到軍中大營。士兵高聲報道:“將軍,我抓了一個東斯眼線。”很不人道的把我甩在地上,我在心裏把他上三代下三代罵了個遍。
幾個頭戴紅纓鳥羽頭盔的軍官,正蹲在地上用石頭演練陣法。聽到士兵的彙報全站了起來。被他口稱將軍的人望向我,他帶著疑問對士兵講道:“隻是一個小孩子,如何證明他是東斯國奸細。”將軍就是將軍擁有一雙慧眼,看出我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將軍雖身材矮小並不威武,而且滿臉的胡渣。擁有智慧可比大個頭笨士兵更有用。第一印象讓我對將軍充滿了好感。
士兵口齒伶俐,回答很有條理:“將軍,我軍營地隱秘,很難讓人發現。他衣著服飾不是本地人,長著東斯人一樣的黑眼珠。他在駐軍地久久徘徊且神色慌張。我上前盤問他不敢回答。十分可疑我便把他綁來。”將軍對士兵觀察細致十分滿意,點頭讚許。我怕將軍胡亂判決,大聲辯駁“等等,我居住在加麥城,因為迷路所以走錯了方向。聲色慌張是因為丟失了…..”。說到此處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智能腦,講實話絕對沒有人肯相信。
將軍很和藹的問道:“那麼你在找什麼?”我當然不能告訴他我在找手鏈神,我撒謊說我的一個夥伴不在了。好在有衛兵證實,在山林裏曾聽見我大呼小叫像是在找人。問我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人。我回答道:“我是加麥城人,名字叫毅理”。將軍說:“毅理,這名字很古怪。誰給你起的名。”將軍的問題說到了我的痛處,我說道:“我也不知道是誰給我起的名,老師隻是告訴我身上有一塊烙印,印記上麵的古怪紋理像是東方龍國的文字。你們可以解開繩鎖,看我背上的符文”。
將軍授意衛兵可以解開繩索。鬆綁之後我立馬活動了一下四肢,撈起衣服露出了後背給他們展示身上的烙印。“原來是個奴隸”周圍的達斯巴士兵很不屑的說著。將軍看見這種恥辱的印記鉤起了他的往事,他也是個奴隸,因為追隨主人作戰英勇,加上救了主人的命,換來了自由民的身份,一步步攀爬到今天的位置,隻有少數親衛知道他以前身份。奴隸主為了便於管理自己的奴仆,往往會在奴隸身體表麵烙上家族印記加以辨別這是很平常的事。將軍自己腿上就有一塊斯奧索家族烙印。
將軍一語獨斷宣布:“你暫時留在軍營做做雜役,等戰事結束再回加麥城。”預感留在軍營是一項錯誤選擇,辯解道:“可我還要趕回去報信,東斯大軍快來了”。將軍告訴我東斯大軍已經到了,並且就在附近,如果想保護麥加城必須像個勇士站出來把東斯人趕走,而不是聽見東斯人來了就逃。我天生受不了激將,體內時常會有一股血性衝動,便沒有堅持離開。決定要為保護城市不受侵犯出一份力。
原本以為在軍中做雜役,隻是為將軍一個人服務。例如做一些打水提靴之類的勞務事。結果還要負責給所有的將士搽洗武器和砍伐木材打掃營地衛生。最痛苦忙完了所有的勞役已經精疲力竭,將軍還要讓我學習劍擊之術。要是稍有疏忽或是步伐錯亂,就會挨上幾鞭抽打,時常皮開肉綻。我無數次的在心理詛咒這一切。小有進步將軍也會一翻誇獎,說來也奇怪每次得到誇獎身上的傷痛仿佛就好了。將軍空閑時也會教我認字和講解軍事戰陣。我對將軍是又敬又畏,感受到了一種父兄般的關愛。
十七天後,我同往常一樣拿了隻斧子到山林中劈材。選了棵拳頭粗細小樹準備下手,舉起斧子的瞬間,戴在右手上的手鏈有綠光閃爍。我趕緊放下斧子仔細觀察。左手手指輕輕撫摸手鏈上的綠光。經過反複研究我發現了手鏈中隱藏的秘密。亮燈處就是開關。隻要觸碰開關就會傳出“充電中請少等”的聲音。雖然不明白意思,感覺手鏈神快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