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請假一天,請諸位見諒△△△
武崇訓離了圖利四人,即刻回到府裏,屁股未坐熱,聽武三思喊他去書房問話。
武崇訓到了書房,見父親鐵青著臉,嘴角一陣抽搐,看自己的目光惡狠狠幾欲噴火,便輕手輕腳地走近,一句話都不敢問,想自己沒做錯過什麼,應該不是在生自己的氣。
正當他自我安慰時,武三思咆哮道:“跪下!”嚇得他毫不猶豫的嘭噔跪在地上,茫然不知所措。
武三思一腳上前將他踹倒在地,道:“知不知道你今天被人跟蹤了,爹讓你交給圖利的那封信還落在了楊雲手裏。”
“跟蹤?楊雲?”武崇訓思前想後也想不通自己怎麼會被人跟蹤,更想不通那封信竟然會落在楊雲手裏。
武三思上去對癡呆了的武崇訓又是一個耳光,武崇訓雖然疼痛,卻一點都不敢反抗,隻是任憑武三思拳打腳踢,他知道越是反抗,受到的懲罰將越嚴重,搞不好會落得跟武崇盛同樣的下場,成為武三思政治野心的犧牲品。
他怎麼會不了解武三思,在武三思眼裏,誰都可以犧牲,誰都不能相信,唯有自己才最靠得住,因此實際上他也在暗中積聚自己的力量,望有朝一日以布局者的身份參與這場政治角逐,而不隻是一個棋子。
武三思打得手腳有些疼痛,見武崇訓嘴角流血,鼻子歪斜,這才停下來,怒氣卻仍未消。
武三思道:“姓楊的小子,難怪一個勁的挽留我多喝酒,敢情他今天算準了我會派你去跟使者接洽,小小年紀,果然是好算計!更難能可貴的是,竟然敢拿信要挾老夫,真是有膽有謀。”
一般人有位高權重的武三思的把柄,或藏著掖著,不露神色,或銷毀,以免惹禍上身。
楊雲卻毫不忌憚,這不但出乎武三思的意料,更讓他心中有些忌憚,因為楊雲在長安孑然一身,做事可以毫無顧忌,蔡立忠卻不同,蔡立忠舉家都在長安,武三思百般刁難,蔡立忠也不敢有太多的反抗。
武崇訓見父親臉色好轉許多,正色道:“爹,下一步怎麼辦?沒了這封信,默啜會引兵攻打靈州麼?默啜不攻打靈州,我們又如何讓張仁願奔赴戰場,置他於死地?”
武三思見他臉有討好之色,心中的氣消了大半,為官幾十年,身為兩朝元老,在武則天時代從蠻夷之地的海南步入官場,更在中宗即位後位居宰相,他沒有些手段,又如何能做到這一些。
武三思道:“攻打靈州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圖利等人名為向中宗獻寶,實為來和我們商議最後的協議,協議已經談妥,那封信隻是為了堅定默啜的信念,落到楊雲手裏便罷了,我隻怕那小子拿這封信大做文章,從皇上肯任命他為千牛衛而不是你,可以看出皇上內心對他實際上非常信任。”
武崇訓點點頭,他知道此時自己最好是認同父親的安排,隻聽不發表意見,否則一旦自己說的話和他心中所想不相合,那免不了又是一頓嚴懲。
武三思揉了揉眼角,道:“你現在即刻進宮,麵見皇後,將這事和她說了,讓她在皇上耳旁吹吹風。”見武崇訓欲走,喊住他又道:“替爹向安樂公主問好,如果她要你在宮中陪她,你今晚就不要回來了,別老是去纏著上官平那小丫頭,可是聽懂了?”
武崇訓黯然點頭,道一聲是,輕手輕腳合上書房,退出門外,卻沒聽武三思的吩咐去宮中麵見皇後,出門後便消失在暮色中。
武崇訓走後,一個黑影跪在武三思身旁,若不是書房右側的窗戶敞開著,真敢想他是不是從天而降。
武三思道:“剛才我和崇訓的對話你都聽清楚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