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胡夫人覺得一直窩藏在心裏的那口惡氣說了出來,心裏暢快了不少。
反觀胡縣令,他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紅,像是打翻了顏料似的。
“夫人,你在我麵前什麼玩笑都能開,唯獨一點不要亂說,我和表妹之間清清白白,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你汙蔑我也就算了,但是不能汙蔑表妹的名聲。”
“汙蔑?老爺,你敢說娘沒有提出讓你把表妹收做妾室?”
胡縣令不吭聲,娘確實是說過,但是他嚴厲拒絕了。
看胡縣令的反應,胡夫人便懂了。
“現在不是掰扯娘有沒有讓你收表妹做妾室的事情,是我每日吃的幹果,確實是被娘下了白果的毒,這件事是宋大夫親自證實,你不信我的話,總該信宋大夫的話吧?”
涉及宋大夫,胡縣令收起輕視的心思。
“你確定宋大夫是這麼說的?”
胡縣令疑心重,再加上指證的人是他親娘,別說胡縣令不信,胡夫人剛得知時,也是不信。
但證據擺放在自己眼前,由不得自己不信。
“清風,去保和堂把宋大夫請來,就說本官找她有事情。”
門外守著的清風得到胡縣令的命令,應了一聲。
宋婉玉到的時候,被清風領到了老夫人居住的鬆鶴堂。
聽見動靜,坐在主位上的老夫人抬頭看去,看見來人,她背脊一僵,手上轉動佛珠的手微微頓了一下,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老爺,這是何人?怎麼帶到這裏來了?”
自從宋婉玉出現,胡縣令審視的目光落在老夫人身上,老夫人眼眸裏有震驚,有驚嚇,卻獨獨沒有疑惑。
一個陌生人出現時,第一反應是什麼?應該是疑惑和不解,不應該有震驚!
“娘,這是保和堂的宋大夫,是兒子請她過來的。”
老夫人了然地點點頭,心裏咯噔一聲響,莫非是她做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可是不該呀,胡氏是老爺放在心尖上的人,老爺得知她動了胡氏,反應怎麼會這麼平靜?
“請她過來幹什麼?娘身體能吃能睡,沒有一點毛病。”
胡縣令上下打量著老夫人,微微點頭:“確實,兒子看出來了,娘這段時間能吃能睡,瞧著還胖了些。”
老夫人伸手摸了摸圓潤的臉頰,心裏不免疑惑,老爺說的是真的?莫非自己真的胖了?
突然,胡縣令話鋒一轉:“娘,胡氏連日來消瘦得厲害,這其中有你的手筆吧?你是不是把毒下在了胡氏每日吃的幹果上麵?”
老夫人雙眸瞪大,震驚的望著胡縣令,震驚過後她有些動怒。
“是誰在你耳邊亂嚼舌根?是不是這個宋大夫?胡氏肚子裏懷的是你的孩子,是我的嫡孫,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胡縣令沒有理會老夫人的動怒,冷聲詢問:“宋大夫,說說你今日到底發現了什麼?”
“今日我給夫人診治,發現夫人日漸消瘦全是因為中毒的緣故。背後之人心思歹毒,找到夫人愛吃幹果的緣故,特意把毒下在了幹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