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一臉為難的樣子,扭頭朝身後看去,順著她的目光,池真看見一位中年婦女站在不遠處,一臉期待模樣。
看穿著和氣質,應該不是尋常人家的家庭婦女。
是沈從心的媽?
池真搖搖頭,原書中沈從心媽媽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是敵是友尚未分清,還不能輕舉妄動。
她環顧四周,發現公司大堂有專門的咖啡廳,於是對前台的人說:“打電話叫人把我的包和外套送下來。”
池真有這個自信能使喚動前台,僅憑借公司的人都喊她大小姐,說明她正處在沈家的公司裏,叫人送趟東西總不為過。
按照沈從心在書中的性格,也是能做出這件事的人。
“好的大小姐,請您稍等。”
池真看了一眼中年女人,朝咖啡廳走去。
咖啡是中年女人買的,應該是沒想到池真會見她,整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討好的笑容。
這讓池真愈發好奇。
女人大概四十多歲,衣著高雅得體,手背雖有些粗糙,可指甲分明精心修剪和打理過,近期應該鮮少幹活。
明顯是貴婦打扮,主動來找沈從心,總不是來借錢吧。
女人忙不迭地把咖啡杯往池真麵前推,又拿起兩張紙巾放在杯子旁,“嚐嚐看合不合你口味,肯定不如家裏的現磨咖啡好喝。”
如此殷勤,池真還真懷疑她是來借錢,又深知沈從心的習慣,想必是沈家的什麼親戚。
池真依然沒開口,端起杯來淺嚐一口。
苦澀的味道刺激著味蕾,她這隻喝得起速溶咖啡的人,實在無福消受。
見池真皺眉,婦人很明顯慌了:“心心,我知道你不希望在公司裏看見沈薑,你爸的意思隻想讓他鍛煉鍛煉,也算為公司盡一份力。”
沈薑?
池真拚命吞咽兩次口水才把口中的苦味消散,聽婦人提起沈薑,她又忍不住皺起眉來。
該不會是沈薑的親戚吧。
“所以?”一直不說話也不是辦法,池真想知道婦人找她的目的。
說實話,婦人的笑很難看,勉強中帶著一絲不知所措,應該不是裝出來的。
她雙手握著咖啡杯,看上去十分緊張:“屬於你的東西,我和沈薑都不會搶走,我隻希望你不要再怨恨我,不要怨恨沈薑,更不要怪你爸爸。”
說著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來。
紙看上去有些皺,應該是被人緊緊地捏過又展平放了很長時間。
攤開的紙被推到池真麵前,眼睛瞟到之處,能看出是一張醫院的檢查單。
檢查單上,明顯有水滴或眼淚的痕跡,隻是已經幹涸了。
“我活不了多長時間,是腦腫瘤,之前覺得眼睛有些模糊去醫院檢查,結果是中晚期,已經壓迫視神經,醫生說再有一個月,我很可能會成為瞎子。”
檢查單上的名字是薑靜柔,人如其名,即使上了年歲也有種溫婉的氣質。
薑靜柔……
池真好像有些印象。
原書中應該隻提過一次這個名字,還是在沈薑去墓地祭拜的時候,輕描淡寫地描述著碑墓上的字:母薑靜柔之墓。
眼前的女人竟然是沈薑的母親,他母親不是已經死了嗎,而且是在原書中沈薑剛出場的那一幕,他在墓地祭拜母親。
池真不禁感歎。
她這是穿到哪個時間段,沈薑的母親竟然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