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檢查單,是腦腫瘤。”
聽了池真的話,對方瞬間哈哈大笑起來。
池騁是沈從心的舅舅,自然向著沈從心,更向著他姐姐,也就是沈從心的母親。
在他心裏,肯定對薑靜柔這個小三恨之入骨,痛恨沈薑的私生子身份,和沈從心站在統一戰線上。
池真是沒經曆過滿是惡意的生活環境,她隻是個普通人,從小被父母捧在手心中,長大後獨自一人去外地上大學,室友和同學都是很好的人。
她才剛大學畢業,正處於找工作的階段,還未正式接觸人性的險惡。
而電話中沈從心的舅舅,用一種近乎冷血的方式,笑看薑靜柔身患絕症,這讓池真有種說不出的厭惡感。
“這是一個好時機,心心,你一定要把握住,把賤人母子倆趕出沈家,等薑靜柔一死,沈薑分不到半點財產。”
池真以為她和沈薑的財產爭奪戰還未開始,其實早已潛進每個人的心底,為著各自的利益,拉扯開來。
表麵風平浪靜,實際暗流湧動。
令人不寒而栗。
而現在的池騁肯定不會想到,在不久後的將來,他會死在拚命想要踩在腳底下的人手裏。
“舅舅,我覺得還是不要趕盡殺絕的好,沈薑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人。”
如果沈薑黑化的開始是親手殺死第一個人,那麼池真一定要保住池騁,萬不能讓沈薑成為殺人如麻的大魔頭。
“沈薑一個沒地位沒背景的私生子,還能反了天去。”
池騁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賤人母子剛進沈家大門時,你比誰反應都大,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你可真能關鍵時刻掉鏈子。”
“舅舅,聽我一句勸……”
“心心,你給我記著,沒有我們池家,就沒有如今的沈家,若不是沈承翼為了名利,哄著你媽媽把池家的產業合並到沈家,他沈承翼現在就是個乞丐。”
池騁的話鏗鏘有力,氣憤的心情已經到達頂點:“沈家的一切是犧牲我們池家而來,我決不允許沈薑和那個賤人分到一點財產,更別說以後沈家的家產要歸到沈薑的名下。”
如果沈從心是個男人,一切都容易些,有競爭沈氏集團的資本。
又有池騁這個股東鼎力幫助,未來沈氏總裁的位置,十拿九穩會落到沈從心的手裏。
隻可惜沈家正牌嫡出是個女孩,私生的是個男孩,再加上薑靜柔已經正式嫁給沈承翼,沈從心的處境並不樂觀。
即便是個普通家庭,長輩總要考慮自家財產會留給自己人。
老一輩刻在骨子裏的想法,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生了孩子也是別人家的姓。
所以池騁才會喪心病狂地想要沈從心握住沈家大權,把沈薑趕出沈家,以確保沈家和池家的財產隻落在沈從心手中。
被金錢蒙蔽了雙眼,又怎會去擔心未來的無稽之談。
池真沒抱希望能在電話裏勸得池騁,來日方長,總還有機會。
於是她不願多說,含糊著掛了電話。
這倒是提醒池真,除了池騁之外,原書中沈薑殺死的第二個人第三個人,也需要去提前做好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