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這就安排......徐師爺,你對此次災厄事件的情況也算是了解,就由你帶駱大人一行前往塔樓查看情況。”
聽到駱玉枝居然連飯都不吃就要直奔塔樓,縣太爺愣了兩秒,神情頓時嚴肅起來,頗有威嚴的吩咐師爺帶路,而後者自是不敢有任何意見,拱手稱是。
這麵孔切換的速度,當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正當幾人準備重新上車出發,街道另一邊卻有人神色慌張的飛奔而來,半途還跌了一跤,手腳並用的爬起來,看到衙門的眾人,連聲高呼道,
“溫大人,灶神老爺又發怒了......您快去看呐,梨花街那邊的豬肉陳家裏剛煮好的肉盡數成了灰,絲毫熱氣肉味都不見蹤影。”
話音剛落下,駱玉枝便蹙著眉頭關上車門直接迎了過去,沉聲問道,
“你剛才說的灶神老爺發怒,究竟是什麼意思,說仔細些!”
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塔樓內封印的邪祟很可能在暗中籌謀著什麼,這一點從它將部分災厄能量釋放出去,令其盜走塔樓外的一座神像就可以看出來。
站在靖難司的立場上,無論邪祟想要做什麼,都必須予以阻止。
剛跑來報信的人看到駱玉枝身上的靖難司製服,又瞥見旁邊停靠著的兩輛車,頓時緊張起來,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溫縣令。
“你看我做什麼,還不快說,駱大人問什麼你就說什麼,不得有絲毫隱瞞!”
“額,我說......從三天前開始,鎮上便有好幾戶人家做飯時被灶神老爺降罪,不僅灶膛裏的火突然熄滅,剛煮好的飯食要麼黴變,要麼變成一團汙穢之物,令人作嘔。”
報信人回想起自己看到的景象,顫抖著嘴唇說道。
此言一出,餘軻和青憐不由得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和困惑。
作為擅用法術的修行者,兩人都清楚滅掉一個爐膛內的火不難,隨便來個有點修為的人都能做到,可這種剝奪食物色香味乃至熱氣的手段,絕非尋常人能夠做到。
更讓人感到困惑的是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單純的不想讓農家人吃飯嗎?
不用想也知道這裏邊必然存在著某種深層次的原因。
“有多少戶人家出現過這種事情,後續是否有發生別的特殊情況?”
駱玉枝這次問的是溫縣令,後者作為一縣之長,這些事情都該由他負責。
“目前我們知道的......徐師爺,還不快回答駱大人?”
麵對駱玉枝的詢問,溫縣令神情尷尬,轉過頭示意徐師爺趕緊上來幫著頂一頂。
“現有報案者的數量為十二人,我們已經遣人調查,隻不過近期憐江鎮怪事頻發,比起幾戶人家的吃飯問題,我想塔樓和江上船隻傾覆的事情更麻煩,實在是分不出人手,所以隻能暫時擱置這件事情,打算等這邊告一段落再進行處理。”
溫縣令不頂事,徐師爺隻能硬著頭皮上前彙報情況,盡己所能的解釋不是官府不用心,而是實在沒有多餘的人手。
聽完這番解釋,駱玉枝臉色稍沉,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憐江鎮沒有常駐的靖安衛,應對災厄事件足以讓他們疲於奔命,就像徐師爺說的,哪怕“灶神發怒”這種事情聽著有多麼嚇人,終究還是比不過塔樓和憐江上的情況危急。
事分輕重緩急,縣衙隻能挑影響最惡劣的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