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駱玉枝的解釋是早就準備好的。
根本就沒提邪祟的事情,隻說是有妖邪冒充河神,這才導致憐江鎮內怪事連連,如今有靖難司出麵將其誅殺,未來必定風調雨順。
沒辦法,災厄的恐怖深入人心,如果不想引起恐慌,最好別跟普通民眾提這事兒。
眾人也沒有在憐江中心久留,簡單收拾完局麵後也是果斷返回岸邊。
溫縣令早已在此久候。
盡管平日裏十指不沾陽春水,髒活累活都交給手下人去幹,自己隻顧享受,但溫縣令比誰都清楚駱玉枝的身份,更知道她要是在憐江鎮出事,自己將麵臨怎樣的後果。
那可不是一個丟掉烏紗帽所能打住的。
因此他根本就不敢回縣衙,而是硬生生的站在岸邊等駱玉枝回來。
駱玉枝上岸後直接找到溫縣令,吩咐了幾句就示意餘軻等人上車準備離開。
這邊翹首以盼的河神信眾們自然也是由溫縣令來想辦法疏散,靖難司隻負責鎮壓邪祟,他們沒時間浪費在這。
各自坐進汽車內,餘軻施法幫助唐三刀和李鐵魁驅除身上的雨水。
“謝了兄弟,剛才在船上冒著風雨跟那群怪物戰鬥,衣服裏外濕了個透心涼,難受的緊。”
雖然都是靖安衛,但唐三刀的作風明顯帶著江湖習氣,喜歡跟同事兄弟相稱,又說道,
“忙活了整個晚上,總算能有時間休息......咱們今晚應該是住衙門裏邊?”
“這個時候也不適合再去客棧,溫縣令滿腦子都是想要進步,怎麼可能讓我們住在外邊。”
餘軻不討厭江湖習氣,就像他跟魯轄之間的相處一樣,偶爾見麵喝酒吃肉便十分讓人舒心,沒必要整天湊在一起,還不如各自修行。
憐江鎮不是沒有客棧,隻不過現在這個時間點,趕過去怕是也來不及安排,住在縣衙裏還能夠第一時間獲取有關於案件的情報,安排下一步的計劃。
“我餓了,回去還能吃宵夜嗎?”
李鐵魁將頭伸到前邊來,頗為憨直的說道。
“讓衙門裏的人現做就是了,咱們在船上跟那般恐怖的怪物廝殺,吃點宵夜總歸不是過分的事情......說起邪祟,那偽裝成河神的家夥比想象中的還要弱上不少,本以為會是場苦戰來著,害得我擔心,實屬多餘。”
唐三刀做為標準的武夫,一身本事都在近身搏殺,跑到憐江中心對抗邪祟無疑極大的削弱了他的戰鬥力,因此從登船開始就不免擔憂。
沒成想那邪祟是個繡花枕頭,三下五除二就被輕鬆鎮壓。
“這次是駱大人的手段高明,邪祟哪裏能想到有靈箍樹種的存在,退無可退,隻能任憑咱們宰割,若是後續那兩頭邪祟也能有這般輕鬆就好咯。”
餘軻斜倚著車窗,隨口說道。
說歸說,他心裏其實很清楚這次是他們占了先機,再加上駱玉枝手頭正好有克製邪祟的手段。
另外兩股災厄能量轉變而成的邪祟恐怕沒那麼容易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