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誠看我的臉色,著急的過來拉我的手,被我躲過去了。
“安安,這真的不算多的!你媽媽賣房子一共賣了六七十萬,就給楠楠那麼點,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我抬眼看他,“這是她說的,你說的?當時簽合同為什麼不說錢不夠?你不知道我媽那錢是她跟我爸一輩子的積蓄嗎?你跟我為了孩子,已經把她逼得租房子住,難道你不準備再給她買一套小一點的房子給她住嗎?”
張誌誠詫異的看著我,“還要給她買房子?我們哪裏有錢?”
我盯著他,“那就把你媽趕走,讓她跟你姐去租房子!我媽要跟我住一起!那本來也是我爸媽的錢買的房子。”
張誌誠想也沒想,“啪”的一聲,抬手給了我一巴掌。
我們兩個人同時愣住,他急忙道,“安安,你太過分了!你要是不這樣說,我不會打你的。”
我捂著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低低道,“滾!”
張誌誠看氣氛不對,臉色也很不好的走了。
我的眼淚“刷”的一下流出來,從我們剛剛進的餐廳,出來一個人,正是那個戴墨鏡的男人。
他嘴角扯笑,“這就是你嫁的男人?豬狗不如的東西!說你慫鱉,你還真是慫鱉!怎麼不打回去一巴掌!”
我抬頭,也許是滿臉眼淚嚇到了他,他頓時止住話,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我狠狠擦了把眼淚,吸了吸鼻子,“關你什麼事!臭鹹豬手!”
他剛剛一說話,我就聽出他聲音來了,果然是那天摸我屁股的人。
他把墨鏡一摘,露出一張英俊的臉來。他的五官精致宛如墨畫,瞬間讓我驚豔。眉峰如劍,眼睛深邃,鼻梁高,嘴唇薄,說話卻極是刻薄,“敢如此罵我?我看你就等著死吧!”
說完,他重新戴上墨鏡,瀟灑的走了。
哪來的神經病!
我剛剛回到我媽那邊,她就滿臉焦急道,“安安,怎麼辦啊?房東說他不租給我們了,讓我們搬走!”
我十分詫異,“什麼?我們這才住幾天!而且他中途反悔,是要給違約金的。”
我媽道,“他說他給,說有人出了高價要租我們這個房子,讓我們今晚就搬走。”
我頭皮發炸,“就算搬,也要給我們時間重新找地方啊,他怎麼能這樣不講道理。”
我立刻給他打電話,但對方竟然關機。我媽急得抹眼淚,“這可怎麼辦?房東說那人今晚就會過來趕我們了。”
我生氣的坐到椅子上,“我就是不搬,我瞧著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我媽急道,“你這傻孩子,你忘記你剛剛有孕了,怎麼能跟別人起衝突!你要是這樣,還不如我們馬上走。”
我被我媽嚴峻的語氣嚇到,支吾道,“那我們總得看看到底是誰坑我們吧。”
我媽不理我的勸阻,執意收拾打包東西,說是準備睡大馬路,我也沒辦法,就算住酒店,我們這邊這麼多東西,酒店也不會讓我們放的。
果然,到了晚上六點,就有人“砰砰砰”的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