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鳴烈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我媽走過來安慰我,我苦笑,“沒什麼,我們回去吧。”
就算我心裏再難過,答應過趙醫生和梁醫生的事情,我江心安就絕對不會食言。
彭川在房間門口碰到我,他本來想說安慰我的話,但我搖了搖頭。
“我不想聽任何勸我的話,我想早點休息了。”
彭川溫柔的道,“那你早一點休息。”
後來,我問過趙醫生,才知道,彭川知道她為我們結婚準備的東西十分生氣,逼著她去把所有準備的東西退了。
至於崔鳴烈說的結婚請柬,那更是沒有的事情。
我給項雲杉打電話,他也一片茫然,說他沒有收到過。
那就是沈慕兒給崔鳴烈下的套了。
她還真是好手段,這樣陰險的招數,她都能想得到。
不過,也怪我自己。
因為我的陪伴,彭川的心情也越來越好,他一直堅持讓所有人不要逼我,所以梁醫生很高興的對我說,或許我沒有必要再跟他結婚,他心裏也能越過這個劫。
我無悲無喜,隻是不斷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孩子越來越大,我身子越來越沉,已經不想去想那麼多了。
我按時跟著彭川去醫院產檢,那裏的醫生一直誤以為彭川是孩子的爸爸,我看他沒反駁,也不好拆他的台。
趙醫生還有我媽倒是挺合拍,這個村子跟我原來住的村子有點像,我媽特別喜歡,她們兩個沒有事情的時候,竟然喊了村裏兩個婦女一起回家打麻將。
趙醫生原本不會,被我媽拉得每天到點,比我媽還積極。
我跟彭川真是相當無語。
為了避免我被人家閑言閑語,村子裏的人也以為我跟彭川是一對,我媽和趙醫生是兒女親家。
我媽說如果我們不這樣說,他們肯定在背後編排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
說不定說我是哪個大款的小三,而我肚子裏的孩子,不就是孽種?彭川會被說成是傻缺,戴綠帽子都不吭聲那種。
我知道我媽是為了我好,可是看到彭川每天都過來與我肚子裏的孩子說話,我心裏越來越感覺怪怪的。
崔鳴烈自從那一次生氣,說了絕情的話,再也沒有過來過。
項雲杉和康瑉倒是來過幾回,他給我買了好多補品,康瑉則是為我肚子裏的寶寶買了不少小衣服。
我笑著道,“鳴烈外公外婆給寶寶準備的衣服足夠了。”
我媽為了怕寶寶出生沒什麼東西,讓人一股腦把那邊所有的嬰兒東西,都放在了這裏。
如果不是為了彭川的病,她都準備舉家回去。
梁醫生說,在這裏,彭川十分開心,但提到回到原來的大城市,他則表現的緊張和抗拒。
他可能擔心我跟崔鳴烈複合,也可能是原本這個村子就民風淳樸,他才感到放鬆,每天都無憂無慮。
她建議我們,繼續在這個村裏修養,彭川遲早會好起來的,等到他病情穩定,我們再回去。
我們都同意了。
十月的時候,也是距離我預產期沒多久的時候,我意外聽到了一個消息。
“你說什麼?鳴烈要結婚了?”我媽聽到康瑉說的這句話,驚訝道,“他跟誰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