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軒自回中原之後,念著家中父母姊妹,便在中原留了下來,拗不過母親念叨,也覺得自己年華空空不在,便放下了心中執念娶了親。
奈何前兩年圖耶突然來信道,他那裏正當時,缺個得力的人手。
好兄弟有難如何不幫,慕容軒便利落的來了中原。
慕容軒輔佐王上,政績卓越,被封為藩王。
如今慕容軒攜著其攜妻帶子在玉樓生活,但一年中也有三四個月在中原做著上鄴轉運使,處理兩國經商,順便回鄉看望父母。
“來人,把酒席都擺上!”慕容軒大手一揮,擺了桌一座中原酒席。
其實,慕容軒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擺上一桌這麼樣的酒席。
因為慕容軒的嶽父才過世,夫人白氏與兩個孩子回去奔喪了。
府裏很是冷清。
慕容軒在預備獨自在亭內,肆意暢飲,大快朵頤,卻不想圖耶竟然來了。
圖耶一身隨意打扮,瀟瀟灑灑入內。
“參見王上。”慕容軒邪魅一笑,一抬眼就看見了圖耶。
“你淨整這些虛的,什麼王上不王上的,在你家咱兩就是兄弟。”
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圖耶看著麵前這桌酒席發了愣。
“今天是你家什麼日子,擺的這樣齊整!”圖耶疑惑道。
慕容軒尷尬一笑:“是我一位朋友的生辰。”
慕容軒忽然想起了,前幾日來玉樓遊曆的顧非塵,特邀了他來共飲。
“還有我一個好兄弟自中原來,便邀他隨意一聚。”慕容軒道。
果然下一秒,那故人來了。
“軒兄!”
麵前的男子清冷俊秀。
過了這麼多年,顧非塵還是這麼的不染風塵、氣質卓然。
顧非塵這些年走到哪兒惹到哪,惹的一路的花花草草,追著喊著要嫁給他。
時光荏苒。
顧非塵遊曆這許多年,早已成了上鄴第一遊曆家,熱愛在各國探索風土人情,再編輯成書,名揚天下。
今年是他第三次遊曆來玉樓。
顧非塵知道慕容軒在這兒,便約好了聚一聚。
原來,顧非塵之父燕王與慕容烈將軍是過生死的兄弟,所以顧非塵與慕容軒幼時便結拜,成為了異性兄弟。
接下來,幾個人一見麵,便活絡起來,談天說地。
想當年他們還是炙熱豪放的兒郎們,如今都有了各自的一番事業。
三人杯籌交錯、舉杯共飲。
圖耶忽地想起來,慕容軒是上鄴慕容將軍之子,慕容府隻與定北侯家是連襟。
那寧亦瑤豈不是慕容軒的表妹?
圖耶還記得慕容軒說過,他曾對表妹癡心不改,可惜隻因為提親遲了一步,他的表妹便嫁給了他人,讓他遺憾一生。
所以說慕容軒也喜歡過寧亦瑤?
席間圖耶好奇,慕容軒這故人是誰,怎的與寧亦瑤同一人生日。
“阿軒,你這故人生辰,倒與我一故人生辰是同一日。”圖耶道。
而顧非塵也有點疑惑,他依稀記得十前他曾為愛慕的姑娘,準備了一份特殊的賀禮。
隻因他這心儀之人的生辰和他祖母是同一天,所以他到現在還記得格外清楚。
眾人皆知,當今玉樓王圖耶求娶過寧亦瑤,故而慕容軒索性一股腦說了。
“實不相瞞,是我表妹生辰,也就是如今上鄴皇後寧亦瑤的生辰。”
“我曾心儀於她,但愛而不得。”慕容軒歎了口氣道。
圖耶看了一眼落寞的慕容軒,有點幸災樂禍,沒想到,我們都沒有得到。
淡淡飄出一句:
“當年,我入上鄴,也曾當朝拜見求娶,可惜被鳳煜橫刀奪愛。”
“什麼?”顧非塵大驚道。
“我當年在蕪城遇見寧亦瑤,剛要回去準備向她家提親,她就嫁人了!”
顧非塵則還是年輕人的心氣,說到動情處差點忍不住嗚咽起來。
“啊,那豈不是,我們都……”慕容軒唉聲歎氣道。
說起來十年前,他們三個都是情敵。
“這輩子竟然讓鳳煜走了運氣,哈哈哈……”顧非塵笑道。
“下輩子,一定不讓他!”圖耶憤恨道。
果然是世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