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壯的梧桐樹幹排成路基,蜿蜒的山路由下至上、盤旋而上、鑿石成室。主壇的最下方是潭平靜的湖水,唯一一條與外界連接的石橋立在水池中間特顯清冷,這是當代幫主喬震生打破常規,當年為迎娶山下巫醫族族長之女孟清幽所建造。
玉峰派幫主喬震生此時正立於望峰亭背手而立,一頭黑色長發束起,垂落在肩。濃密的睫毛,柔化了本是剛棱有力的輪廓。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隻是微蹙的雙眉之間好似藏有很多心事,跟著眉心一道上了鎖。灰白輕袍隨風輕舞,仿佛言語這個冷俊幫主的威嚴不容侵犯。
“恭喜幫主,夫人生了個胖小子、是小子。”隻見一個修長的黑影閃現眼前,副幫主冷牙一路小跑,氣喘噓噓的說到。
“真的是小子?”喬震生的劍眉總算鬆弛開來,長歎一聲:“看來無涯老祖的預言是真的,今晚是七煞之夜,必須保護好吾兒。”
“是,幫主!趁著還有餘暇,我這就命人把石墩放下。”冷牙說完,吹響隨聲攜帶的牛角。
一聲牛角號響起,隻見東嶺山下唯一連接石橋的數十米石墩由玄關控製全部下沉。
此時的狼牙山寧靜寂美,天上的星星點點,月隱若現。
喬震生回到主壇的義興堂,大堂燈火通明,正中間的鏤空屏風雕刻的正是玉峰山上的四魂之壇,喬震生寒光冷冷的凝望著。此時一位褐色烏袍,白發須眉的老者,雙手握拳前來道賀,打破了喬幫主的深思。
“恭喜幫主,賀喜幫主。“
喬震生收回神來,背對著白發老者。聲音似有些責備。“若不是無涯老祖你任著清幽胡鬧,清幽就不用遭這些罪了,也不用觸犯這極凶的七煞之劫。有無子嗣我不在乎,你們怎麼還不明白。?”
白發老者聽著喬正聲滿腹的抱怨微笑的淡淡說道:“你不在乎的,往往是清幽最在乎的。你若無子嗣,劍塚誰來守護?清幽豈不成了罪人?”
“劍塚不是還有冷牙守護,他是我二弟,他也是喬氏的血脈。若無子嗣不能繼承幫主之位,我願意讓位給冷牙。”喬震生越說越激動。
“你願意讓位,族裏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長老同意嗎?”說完隻見無涯老祖左手拄著一根粗枝老藤,右手拎著一大號鈴鐺模樣的銀白包裹,繞過屏風,往內堂走去。喬震生也不言語,心思沉悶的跟著走入內堂。
內堂正前方是喬幫主的震天椅,有如金絲稠光的金絲楠雕刻而成,座椅二側高台擺放的龍岩珠,把整個內堂照的明亮無比。
無涯老祖走到靠左邊的桐木椅坐下,左手的老藤枝立在麵前,隻聽默念幾句,瞬間紮地生根膨長成一個藤木桌。無涯老祖將銀白包裹放在藤桌上,左捏右擰。隻見包裹猶如花朵綻放般打開。中間一粒赤紅丹藥顯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