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的也不知有多長時間,醒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剛剛黑了下來,看看手表的指針才指到八點上,算了算時間也隻是睡了三四個鍾頭。我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兒之後,便爬了起來。“嗯,也沒有人來叫我去吃飯!真是的,一群沒有良心的家夥,該去看看這些家夥的時候了!順便再去食堂看看還有沒有吃的!”我自言自語的,紮起武裝帶,帶上武器便走出了特意給我安排的專人休息室。
門口有我的兩個兵在我門口守衛,隻不過這兩個人耷拉著腦袋,倚著牆感情是已經睡著了。我苦笑的搖了搖頭,如果是德國人摸了過來,有這兩個醒目的家夥來提示這裏有對方的指揮官,我肯定會先一命嗚呼。不過這裏是卡靈頓,目前來說還是安全的,再說有約翰喬在這裏安排的防衛,我也沒必要時刻緊張著,第一沒必要,第二約翰喬這些友軍恐怕對我的神經兮兮也會不滿。再說如果真叫德國人的特種部隊,給摸了過來,那也證明我命該如此,死了也就死了!也怨不得誰!
拍了拍這兩個兵的肩膀,頓時把他倆個嚇了一跳,嘩啦嘩啦,就要拉槍栓!
“什麼人?”
“笨蛋!是我!你倆個不用守了,都回去睡覺吧!”我不由好氣道。
“yes,sir!”
這兩個家夥一聽不用守了,倒也很直接,溜得比誰都快,眨眼間就跑回去睡覺了。
我恨恨的吐了口吐沫,暗罵道:“真是一群白眼狼!”
隨意的穿過一個街道,路上碰到幾股巡邏兵之外,倒也沒碰見個熟人。摸摸已經咕咕隻叫的肚子,我不僅苦笑了起來,雖然我的行軍囊中也有幾塊預備著的壓縮餅幹,但是又硬又幹的那玩意,我實在不願意下咽。本來是想去隨軍廚灶那裏看看有什麼吃的,結果一去才發現,那裏就如同被人打劫了似的,空空如也。挨餓的滋味真他不好受。
“上帝啊!這不是康提中尉嗎?”
一個熟悉的女聲傳到了我的耳中,抬頭一看原來是白日見到的安娜記者。雖然知道今天跟那些混蛋的吹牛不會傳到安娜小姐的耳中,但我還是心虛的四處瞅了瞅。
“你在看什麼?”安娜看著我東張西望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呃,沒看什麼!沒看什麼!”不知為什麼,我和安娜總共連這次就碰到兩次麵,按理說我這個從血雨裏滾出來的兵對她本不應該緊張,可是我不知怎地,和她走到一塊兒,我總是渾身不自在。
“你似乎不喜歡和我在一起?”安娜的直覺應該說很正確。
“呃,不是!不是!”和安娜我不知道說什麼,腦子一直想著下午的時候和喬森那些混蛋的吹牛皮,眼角總是不由自主的飄向安娜的胸部。說實話,作為一個有今日沒明日的大兵,想這事兒也是很正常的。
記得上一輩子曾經看過一本關於《越南自衛戰紀實傳記》的書,書中講到一個感人的故事,當時在越南前線的一支小部隊在貓耳洞中被敵人給圍住了,貓耳洞中正好有一個女軍醫也在其中,大家當時都以為必死無疑了。有一位身負重傷,奄奄一息的年紀隻有十七、八歲士兵,他臨死時最大的奢望是什麼,說來也讓人很難過,他說:“我活到這麼大,從來都沒有見過女人的身體是什麼模樣。”
這並沒有什麼可笑的,當年輕的士兵說完這話,在場的所有人都哭了,包括那位女軍醫。那個年代,一個黃花大閨女露出自己的身體,傳出去可不像現在一樣無事,雖然女軍醫還是極度的難為情,但還是含著眼淚一件件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露出她那迷人的侗體。年輕的士兵含著笑死了,可是卻因為他們得救了,所以這個感人的故事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