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大衛的身影,我忙問道:“有誰看見大衛了嗎?”所有的人都搖了搖頭!
“難道連屍體也沒有嗎?”正當我歎息又失去了一個得力幹將的時候,一名喬森曾經的手下,說道:“我看見過他,隻是後來打的急,我也沒有顧得上,好像德國人的部隊分出一部分人,去追他了!”
“上帝保佑,但願他能活著回來!”我默默的說道,因為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命令部隊為了大衛一個人再重新返回戰場。
大衛和克瑞恩兩人在德國人的追擊下,不斷地借助地形往後退,隻是由於二人的槍法太準,讓德國人也不敢追的太靠近,故此才能拉開一短距離,但是等更多的德軍進行圍堵的話,二人也是必死無疑。
大衛的腿部負了傷,行動並不快,兩人隻好相互攙扶著逃亡,不知多久來到一處叢林炸毀的護林小屋的斷壁處,大衛拄著手裏的斯普林菲爾德狙擊步槍倚著牆舒了口氣後,大衛抹了一把腿上流出的鮮血,苦笑了一下。
“來我給你包紮一下!”克瑞恩說著從狙擊手個人攜帶的急救包中掏出一卷紗布說道。
大衛並沒有拒絕,隻是嗬嗬笑道:“想不到你還帶著種東西?”其實大衛的意思並不複雜,因為狙擊手的記錄中,很少有負傷並且活下去的戰例,大部分都是直接斃命,像攜帶這種急救紗布,對於老練的狙擊手來說幾乎沒有。
克瑞恩的臉色一紅,岔開話題道:“這不你也用上了嗎?大衛中士!”
突然大衛衝著克瑞恩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克瑞恩立刻抄起手中的狙擊步槍對四周警惕了起來。
追擊的德國上士西裏斯恨透了這兩個美國大兵,他的十幾個兄弟,死在大衛和克瑞恩的手裏就已經有四人了。西裏斯發誓一定要抓到這兩個人,一層層的把這兩個人的皮剝下來,為自己的兄弟償命。
這是一處叢林的護林小屋,已經被炸毀了,而順著受傷的美軍狙擊手的血跡追查,西裏斯判定追擊的敵人很有可能藏在這裏對自己再一次進行狙擊,他悄悄的示意自己的幾個忠勇的士兵伏低身體,分成兩路左右包抄,然後用手榴彈襲擊的作戰手語。幾名士兵立刻分成兩支隊伍,借著灌木叢的掩護,悄悄的向護林小屋圍了過去。
大衛並沒有真的察覺到德國人已經那麼快圍了上來,不過作為人類與生俱來的知覺,他還是小心的伏低了身子,從一處空洞中,向周圍的叢林中觀察。
“這裏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大衛低聲說道。
“你說的是,我們馬上回去會合大部隊!”克瑞恩道。
“別動!好像有人!”大衛一下子舉起槍瞄準了一處灌木!“克瑞恩!保護我的後麵!”
克瑞恩的心立刻提了起來,半跪在地上,腮部緊緊地貼著槍托瞄視著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一有動靜首先就會給對方精準的一槍子。
西裏斯伏在原地小心的躲在灌木叢的後麵用望遠鏡觀察著叢林小屋的動靜,他靜靜地等待到達位置的德軍攻擊小組的信號。
“傑農,一會兒準備機槍壓製!我感覺到我們追的兩個人就在這裏!”西裏斯對新的機槍手傑農低聲道。
“西裏斯上士,待會抓住他們,請允許我把他們的眼珠子留給我!”傑農恨恨的道,因為他的一個兄弟死在奧馬哈防禦陣地上,據說是被美軍的火焰噴射兵給活活燒死的。
西裏斯並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拍了拍傑農的肩膀以示安慰。
兩側的德軍攻擊小組,很快到達了指定的作戰位置,小心的伏在地上靜等著西裏斯的命令。此時,最近的德軍距離大衛與克瑞恩隻有五十米。
大衛終於發現了德軍的伏兵,隻是由於角度的位置,他並沒有開槍,因為他沒有把握,能幹掉那個敵人。大衛這次是真正苦笑了起來。
“克瑞恩,怕死不?”
“長官,當然怕死!”克瑞恩一下子從大衛的話明白了此時的處境。
“該死的,竟然遇到了一個怕死的兵,真是倒黴!”大衛笑罵道。
克瑞恩搖搖頭,這個之前從來沒有罵過一句髒話的人突然也開始學著大衛罵道:“該死的,我還沒有找過女人,我可不想就這樣把小命丟到這裏!”
“天啊,你今年有多大?”
“十九歲!”
“上帝啊,你應該躲在你的媽媽懷裏吃奶才對!”大衛故意歎了一句!
克瑞恩歪著頭想了一下,但是緊握著槍,毫不放鬆警惕道:“no,no,no!或許我會吃我老婆的奶子才對!”
“上帝啊,沒想到你還是個色鬼!”大衛更是故意感歎道!
“我情願當色鬼!”克瑞恩毫不臉紅的答道!
“真應該讓德國人的子彈把你的小雞雞打斷!哈哈…”
“大衛,我詛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