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開學以後的第一個禮拜,我們參加一個文人聚會。聚會在巨鹿路的一個酒吧裏,在場二十人,全體胡扯瞎掰。一廝寫過一個叫《動物園》的長篇小說,對外硬是宣稱叫《動物莊園》,在場的作家們顯然是沒事兒一直去書店看書名的,都覺得《動物莊園》這名字耳熟能詳,全上去敬酒了。還有一個以前是搞音樂的,立誌要成為校園歌手,以後紅過老狼,後來沒有出路,實在要餓死了,終於去搞文學,第一個散文就是《懷念老狼》,正在吹牛寫了一個叫《懷念狼》的。席間還有一個寫《短恨歌》的,一個寫《死不瞑目》的,一個寫《霜冷長江》的,一個寫《挪威的樹林》的。正數著,突然醒來,接著放上《神秘園》,那是我們唯一的沒有詞的盤,然後呼呼大睡。早上我對老槍說,媽的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噩夢。老槍以為是我殺人放火了。
沒事,就看見一堆作家,整整一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