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於下午在他們的禮堂裏舉行,下麵稀稀拉拉坐了一些觀眾。我們隻能稱這些人為觀眾而不是聽眾。
我們的辯題是高薪能否養廉。
題目是當場通知,據說這樣可以體現辯論的真實意義。而我們發現對方對此早有準備,連筆記都有不少。而我們四人還沒搞明白這話的含義。
後來大家終於合力想出來原來這個辯題的意思是說,給一個貪官很高的工資的話是否他就能不貪了。
我們然後一致覺得答案是:屁話,當然不是。
可惜我們所要辯論的觀點是:是。
我們頓時出盡洋相,而那幫在吃飯的時候連普通話都說不利索的家夥此時普通話粵語一起來,觀點鋪天蓋地,例子層出不窮。整個比賽中我們都是在聽他們說,一辯甚至連他奶奶的都忘記施展。
比賽的結果是這樣的,一個教授模樣的人站起來,說了一通廢話,然後宣布:這場比賽勝利方是香港中文大學。
然後台下歡呼一片。
然後他又虛偽地說,這場比賽對方也發揮得很出色,他們反駁有力,觀點鮮明,尤其是他們的二辯等人,表現鎮定,很有風範。
不幸的是,我作為我們的二辯,整場比賽中沒有說一句話。
而整場比賽我們說了大概不到五句話。
其中兩句是,請對方再說一次我們沒聽明白。
還有一句是,我也讚同你們的觀點。
那個教授的結尾一句話讓我們差點兒昏過去,大概此公為了顯示自己紮實的中文底子,還在當中用了一句俗話。
這家夥說:最後,我隻想說一句,今天這場比賽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啊!
此話讓我們萌生出快點兒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