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一月份,老夏湊滿一個季度的房錢,在學校外麵租了一個兩室一廳,並且全部豪華裝修,我們參觀後一度幻想能將整個寢室都搬過去。老夏滿意地環顧四周,說:這樣的房子接徐小芹過來應該她會要了吧。我們急忙點頭。老夏那天特地將空調開得特暖,使我們個個目光短淺地想如果下輩子投胎一定要做徐小芹。

當天下午三點二十分,我們離開這間屋子,十分鍾以後老夏拖著剛好的腿四處奔波尋找徐小芹。到四點三十分,她寢室的一個同學說,她其實從開學到現在都沒住過寢室。五點十分,老夏從行政樓知道徐小芹於三十六個小時以前辦好退學手續回到北京。五點十五分老夏打電話到徐小芹北京的家裏,得知徐小芹已經在四個半小時以前飛往新加坡。

我們可以想象老夏的悲傷,他甚至做出了一個愚蠢的決定,就是真的讓我們整個寢室都搬到那個溫暖的地方,而自己睡在寢室裏。

而讓我覺得分外悲傷的是,他們說的最後兩句話竟然是徐小芹的“我跟別的男的一起擁抱取暖去了”和老夏的“我和別的女的一起擁抱取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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