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河南省作協副主席鄭彥英先生的文章:《人不能無恥到信口雌黃》——
昨天來太行山途中,《大河報》記者來電話采訪我,說韓寒說我在網上與全國30位作協主席一起參加的小說聯展,我的《從呼吸到呻吟》是標題黨,今天早晨早起,看了韓寒在網上的話,感到很驚訝!
1.韓說我們這些老作家都是靠領悟文件什麼的才開始寫作,未免太武斷,不了解這一批作家不要緊,不要隨便給他們下定義,一個輕浮到這種程度的人,肯定連他的父母親想什麼做什麼都不知道。當然,他的父母健在不健在,健康不健康我不了解,正因為我不了解,我不會說他的父母自在哪種生活狀態。
2.韓說大賽中沒有作協主席,張笑天不是嗎?起碼看一看名單再說話,狂妄自大到連認真看一眼名單都沒有的程度,就對這次大賽妄加評論,太自以為是了吧?
3.我過去常在網上看年輕一代的作品,包括韓寒的,我喜歡他們的新銳,他們作品中的一些不盡如人意的地方,我從來沒說過,因為我知道他們終究要長到我們的年齡,那時候他們就會很成熟。但是韓寒根本沒看我的作品就把我的小說定為標題黨,未免太輕率吧。
鄭先生是被評為國家有突出貢獻的專家,河南省省管專家,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獲得過冰心文學獎等多種獎勵,同時也是河南省文學院的院長。
雖然鄭先生是副主席,而且河南省有十二個副主席,但他在名單上是排在正主席之後的第一人,中國那點破規矩,不用幹都能看會,所以,他將是現在河南省作協正主席退位以後的河南省作協正主席。我相信鄭先生對正主席之位還是有想法的,你看他文章中的第二條就能隱約透露出他的想法。
所以,首先我要承認自己的錯誤,居然看漏眼了在你們的名單裏還有一位堂堂的正主席張笑天先生。我的確太狂妄自大,沒有認真看你們的名冊,沒發現你們的正主席,臣罪該萬死。
臣鬥膽說兩句,鄭先生說,他們這些老作家不是靠領悟文件才開始寫作的,那是當然,要不您不就變成新華社的評論員了,您是作家,酒肉穿腸過,文件在你心。你們是在寫作的時候時刻領悟著文件。別人我不好說,但鄭先生肯定記得,您在轉業的時候,被河南省委組織部選為筆杆子,然後到了省委《黨的生活》編輯部工作,當然當然,這是無上的光榮。您還是靈寶市副市長,《三門峽日報》社總編輯、社長、黨委書記,您說您不領悟,我實在不能領悟。
但我還是得教教筆杆子文章到底應該怎麼寫,至少上麵那篇文章,有不少地方可以改進。首先,文章的官腔太濃了,寫文章和寫文件還是有區別的。其次,“一個輕浮到這種程度的人,肯定連他的父母親想什麼做什麼都不知道。當然,他的父母健在不健在,健康不健康我不了解,正因為我不了解,我不會說他的父母自在哪種生活狀態。”這種話是很沒有意思的,你可能覺得拐著彎罵人很有意思,但你的彎也拐得大了點。在賽車中,你這種拐法是彎道中最沒有技術含量可以全速通過的“假彎”,可能你技術差,所以假彎也拐得很吃力,過了假彎很得意,你圖了自己一個精神愉悅,但是很容易成為全文的敗筆。
至於你的第二條,前麵就已經說過了,這是一個省作協副主席對一個國家作協正主席的馬屁,說到這鄭先生肯定急了,你這個無知輕浮小兒,我說的那個不是中國作協主席,張笑天那是吉林作協主席,實在是不好意思,一個省十幾個副主席一個正主席,全國好幾百個作協主席,我實在是搞不清楚。
還有第三條,我實在是見過了很多次,作為寫手,雖然我們年齡不同,卻是平級的,我不敢說自己是作家,但如果真的以作家論,你要比我低級,因為你是國家豢養的。假若稅收的取支都是在一個領域內,那就是我交給國家的稅發了你的工資。所以說,我是你的衣食父母,你怎能寫文章說你爺爺奶奶不好呢。有人可能會說,公務員和領導的工資也是由別人交的稅組成的,難道納稅人要大過他們?當然應該是這樣的。隻是在我們國家不是這樣的,我們已經習慣了納稅人是孫子,公仆是爺。
縱觀整篇文章,你非常急躁,情緒波動大,動怒太多,芳心方寸同時大亂,明顯沉不住氣,心態也沒調整好,我給你的評價隻能是待定。2006年在中央號召大力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大背景下,你領悟到了,出版了科幻讀物《鄭彥英詩語焦墨畫——鄉村模樣》,在你的文章中,中國的農村無不是一幅和諧的大好景象,男耕女織,衣食無憂,官民一心,繁榮富強。
該寫的寫,不該寫的你永遠不會寫,你領悟得很好。我看好你當選下屆中國作協主席。你明明就是鄭主席,但卻還是個副主席,這對不起你的工作,對不起你的名字。隻有鄭正主席才配得上你,不要怕,正正是不會得負的,你的位置穩得很。
2008年9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