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樓,漪紅的院子裏。
“漪紅,昨天晚上怎麼回事啊?”崔媽媽不滿的問道。
“嗯?昨晚,媽媽說的是什麼事呢?”漪紅知道是什麼事,但是她不想說,於是就佯裝不知。
“哼!你別裝傻了,你從小一說謊就臉紅。”崔媽媽扁扁嘴說道。
“是嗎?我的臉紅了?”漪紅用手撫臉,感覺到臉有些發燙。其實她是想到了趙仁傑,那個讓他心動的男子,那個在她麵前哭泣的大男孩兒,那個有極強自製力和道德感的男人。
“我看他昨天走的時候,藥效還在發作。你們沒有做?”崔媽媽不耐煩拐彎抹角,於是就直接問道。
“沒有,他自製力很好的。”漪紅有些驕傲的說道。
“怎麼可能,在來之前我就試探過他了,就是一個雛兒,隻要你勾勾手指頭他就會爬上你的床,更何況我還給他喝了‘合歡散’。”崔媽媽不相信漪紅說的話。
“什麼?媽媽,你居然給他喝了‘合歡散’?那種東西會傷身的,更何況他還未經人事。”漪紅驚訝的站起來質問道。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崔媽媽不解的看著漪紅。
“沒什麼,就是驚訝媽媽怎麼舍得給他用‘合歡散’這麼金貴的東西。”漪紅迅速的平複了激動的情緒,又重新坐下。
“可惜呀,兩次都叫他給躲過去了。哼!”崔媽媽冷哼一聲,繼續說道:“尤其是這一次,還浪費了老娘的‘合歡散’,我可是給他下的雙份兒,真是豈有此理!”崔媽媽越說越氣,最後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漪紅下了一跳,雙份兒的‘合歡散’啊,他當時是怎麼忍得住的呀?那可是一份兒就能讓不舉得男人一柱擎天的呀。
“媽媽,您這是為什麼呀?”
“為什麼?連城你知道吧,被他打傷了,就是好了也是個跛子。他連個客氣話都沒有說,更不要說賠償什麼的了。當然老娘也看不上他那幾個錢。最可氣的是他那囂張的模樣,你是沒看見,拿著一把這麼大的手槍,”崔媽媽一邊說一邊比劃著,“進門就開槍,連老娘的麵子都不給,哼!”
漪紅是見過趙仁傑挎著的那個槍盒子的,確實比盧承蕭那隻小小的轉輪手槍大得多。她想象著趙仁傑手持那把槍英武不凡的樣子,想想都會讓人癡迷。
“漪紅,漪紅!”崔媽媽大聲的叫著:“你怎麼了,怎麼老是癡癡呆呆的?是不是病了呀?”說著就用手去摸漪紅的額頭,看是不是發燒。
漪紅躲開了崔媽媽的手,笑道:“媽媽多心了,我沒事的。”
“沒事就好,你要好好兒的,你可是咱們‘醉春樓’的頂梁柱,你要是倒下了,這偌大的一個‘醉春樓’也就是一個空殼子罷了。”
本來漪紅是要打算問一下自己的贖身錢要多少的,可是聽崔媽媽這麼一說,就知道價錢肯定不是低。她自己攢了兩千大洋的私房,再加上金玉的頭麵首飾,也不會超過五千大洋。這些肯定不夠自己的身價錢的,漪紅想到此處就一陣黯然。但是她曾經是官家小姐,自然就有些官家小姐的脾氣,自己想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