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傍晚的時候,趙仁傑他們終於到了西安城。讓人安排新兵入營之後,趙仁傑就打算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幫薛玉英在軍營外找個住處,雖然當時說的不管,但是哪能真讓人生地不熟的薛玉英自己去找呢。
剛回到自己的宿舍,就有士兵來報,說有個叫李柱子的軍官在外麵找他。他也納悶柱子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於是就沒換衣服,直接就到營門去了。
柱子一見到趙仁傑,就急切的說:“你可算是回來了,要過了是今晚你還沒有回來,咱兩連兄弟都沒的做!”
“怎回事?”趙仁傑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你受傷了?你出去做什麼了?”此時柱子才注意到趙仁傑身上的血。
“沒有,都是別人的血。”趙仁傑滿不在乎的說:“我出城招兵去了,順帶剿了個匪幫。”
“嗯,咱們找個地方說話。”柱子一聽趙仁傑沒有受傷才放心,要是受傷的話,今晚的事可就不好辦了。
“到軍營裏說吧,你看怎麼樣?”
“好吧,隻要沒人打擾就行。”柱子點點頭道。
兩人來到了趙仁傑的宿舍,柱子看看沒人之後就直接說:“你還記得我要你做一件事吧?”
趙仁傑點點頭,臉上帶著鄭重道:“嗯,記得。”
“好!今晚就是最後的機會!明天陳林藩就要走了。”柱子見趙仁傑記得,就直接道。
“陳林藩?你要我做的事是?”趙仁傑有些糊塗,不知道柱子到底要他做什麼事。
“不是陳林藩,是他身邊的護衛隊長,李彪子!”柱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李彪子?那要我怎麼樣呢?我都不認識他呀。”
“我要你殺了他,就在今晚!”柱子惡狠狠的說。
“殺了他?!”趙仁傑忽地站起來,看著柱子。要他殺一個將軍的護衛隊長,這事情可得好好考慮考慮。
“對,殺了他!我知道你的疑問,你聽我說。”柱子示意趙仁傑不要激動,之後開口說:“李彪子和我是一個鎮子的,他是鎮子裏的無賴,四年前把我哥哥打成重傷,腿也被打斷了,就因為我哥哥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之後家裏為了給哥哥治傷,把家裏的幾畝田也賣了,還借了高利貸,要不是求到表叔跟前,恐怕我家早就家破人亡了。後來那李彪子惹了人命官司,就逃了,沒想到投到了陳林藩的麾下,還做了護衛隊長。”
“可是我什麼準備都沒有啊。”趙仁傑同情柱子的遭遇,但是麵對實際問題,同情什麼也解決不了。
“你什麼都不用準備,隻要進去殺了他就行了!”柱子很是篤定的說道。
“陳林藩的府邸,我怎麼進去?他們有多少人?那個李彪子長得什麼樣?住在哪裏?這些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怎麼做?”趙仁傑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李彪子的右眼眼角下有一顆黑痣。至於住在哪裏,這就要你找了。陳林藩一共帶來八個護衛,加上李彪子是九個。我已經讓人在他們今晚的飯食和水裏都下了迷藥,隻要你進去把他殺了就行。”柱子盯著趙仁傑,最後說:“還是那句話,隻要你殺了他,以後你的部隊,軍械糧餉都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