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仁傑把槍收了起來,然後就又躺回了床上,閉上眼睛說:“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睡過,這是勞累過度,所以就記憶力衰退了。”
薛玉英趕緊將身子向裏挪了挪,給趙仁傑騰出更大的地方,他就側身躺在床上不敢動了。沒一會兒,趙仁傑就睡著了。薛玉英在旁邊聽著趙仁傑的均勻的呼吸聲,心想:“還不錯,不打呼嚕。要不然的話可就沒法兒睡了。”
等到天快亮的時候,趙仁傑被老黑叫醒了,他來到關押李彪子的地方看了看,發現沒有問題之後,就開始吩咐人準備東西,然後就派人叫了柱子和張墩子來。
等柱子和張墩子來了的時候,該準備的東西也都準備好了。一輛大車,兩隻箱子,一隻裏放依然昏迷的李彪子,另一隻放著一塊大石頭和繩子。東西都在馬車上放好了,並用一塊大布蒙著,等趙仁傑和換了衣服的柱子鑽到大車上的兩個箱子的空隙之後,護兵們就從外麵把布綁住了。
張墩子就按照之前交代好的,向東門而去。到了東門的時候,城門剛開,進城的很多,出城的就沒有幾個了。
守城門的兵丁盤問了張墩子幾句,由於他太緊張了,所以一會兒直隸方言一會兒陝西話的,引起了兵丁的懷疑。
那兵丁仔細的看張墩子,發現他的右眼眼角下麵貼著一貼膏藥,而且神情緊張,兩眼通紅,於是就打算檢查一下車裏的貨物。
張墩子看見兵丁過來,於是就按照教他的,給那個兵丁塞了一塊大洋,但那兵丁還是不放行。於是張墩子就又塞了一塊大洋,說著:“軍爺,行個方便吧。”
那兵丁顛了下手裏的兩塊大洋,於是就一揮手道:“走吧!”他想的明白,要是自己把人攔下來,手中的這兩塊大洋可能也保不住,而且有功勞也是長官的。還不如自己安安穩穩的拿這兩塊大洋呢。
張墩子趕緊道一聲謝就駕著車出城門了。出了城門沒多遠之後,趙仁傑就和柱子在車上從掀起的蒙布的縫隙中看著路,指引著張墩子一路向東,直到灞河邊兒。
到了一處沒人的荒灘之後,趙仁傑讓張墩子把車上的蒙布解開,然後幫忙一塊兒把兩個箱子抬到了灞河邊上。
“行了,你駕著車到遠處等著吧。回去的時候給你吃羊肉泡饃,管飽!”趙仁傑對張墩子吩咐著。之後又道:“把你臉上的膏藥扔了吧。”
“哎,謝長官!”張墩子一把撕掉那塊膏藥,然後鞠一躬就回去駕著車到遠處了。
趙仁傑看到張墩子走遠了,才打開箱子,和柱子一起把李彪子抬了出來。這時隻穿著內褲的李彪子還處在昏迷狀態。
“這藥是哪裏弄得?效果真好啊!”趙仁傑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我就隻管讓他做事,至於他用的什麼手段,我不管。”柱子說完之後就上前對李彪子一陣拳打腳踢。直到他打累了,才停下來。這時李彪子也被打醒了,但是嘴被堵著,手腳都被綁著,也隻能在地上扭動著發出“嗚嗚”的聲音。
柱子在很近的距離上盯著李彪子,然後大笑道:“哈哈哈,你害怕了,你居然害怕了!”之後狠狠的一巴掌抽在李彪子的臉上,對他喊道:“你也有怕的時候?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