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副營長,你得給我一個說法!”毛福喜攔在趙仁傑的馬前,瞪著血紅的眼睛說道。
“說法?你要什麼說法?”趙仁傑就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王大山是我二連的副連長,是中尉,你竟然說殺就殺了!”毛福喜憤怒的質問著。
“怎麼,本副營長行軍法還要得到毛連長的同意?!”
毛福喜一滯,但是依然強辯道:“那怎麼說也是我二連的兵,你總得和我說一聲呀。”
“哼哼!你也知道是你二連的兵?”趙仁傑俯下身冷冷的盯著他,說:“要是你再管不好手下的兵,我的軍法就會落在你的身上了!”
“你!”毛福喜既憤怒又屈辱,憤怒的是趙仁傑居然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留,屈辱的是同為上尉,而且還是資曆最淺的上尉,他趙仁傑居然揚言要對自己行軍法。他盯著趙仁傑點點頭道:“好!好!那我就等著趙副營長的軍法!”
“隻要你敢違抗軍令,本副營長絕不姑息!”
毛福喜再次盯著趙仁傑看了看,冷哼一聲之後就帶著他的人快速離開了。
趙仁傑在馬上冷冷的注視著他們離開之後,才調轉馬頭向相反的方向去了。
在此次搜查之後,布莊的老板和其他的一些人都逢人便誇趙仁傑的四營軍紀嚴明,令行禁止,是難的的好軍隊。之後一段時間,四營的官兵們在城南買東西時總能得到一些優惠,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在趙仁傑處決王大山的時候,盧承武來到了西安紅十字會醫院看望陳林藩。此時兩人已經在關二爺麵前磕過了頭,成了結拜兄弟了。
本來今天說好的要送陳林藩這個兄弟的,但是在城門附近等了一上午也沒有等到,於是盧承武就派人到陳林藩住的地方看看,這才發現陳府的異樣。先是叫門沒有人回應,就連狗叫聲都沒有。於是就有人翻了進去,發現了被綁在床上的還在昏迷當中的陳林藩,於是趕緊送到紅十字會醫院。
等到下午陳林藩醒了,盧承武問清楚了狀況才開始派人在城內搜索。此時陳林藩的兩根拇指由於長時間的捆綁,已經腫的像兩根黑木棍一般了。
“二弟,你好些了嗎?”盧承武一進病房就問。
陳林藩舉著兩根黑粗的手指向盧承武拱拱手,說:“勞煩大哥掛念了,小弟不礙事的。”
盧承武見那兩根拇指腫的如此厲害,又擔心的問道:“你這手指,不要緊吧?”
“還好,也請了洋醫生過來看過了,按摩吃藥,過一段時間就好了。”陳林藩也看看自己的拇指,強作鎮定的回道。那洋醫生說了,要是再多綁上一會兒,就要截肢了,那他陳林藩以後就變成陳八指了,連吃飯都得要人喂了。
“二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大哥,我看走眼了呀。這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陳林藩悔恨的說道:“李彪子那個賊廝鳥,我看他能拚敢殺的才收留他,還提拔他做護衛隊長,沒想到他竟然會見錢眼開,起了壞心思,我真是瞎了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