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的很快,轉眼又道了領軍餉的日子。
趙仁傑除了領軍餉,還領了一堆的步槍彈,手槍彈。還有幾隻步槍。
趙仁傑將之前損毀和繳獲的槍支都送給了柱子,所以柱子投桃報李,每次都給他批個兩三隻步槍出來。現在四營被趙仁傑訓練的杠杠的,每個月十五發的訓練量,不能說個個都是神槍手,但是都知道了瞄準之後在開槍。要是放排槍的話,那效果會比當初打白朗的時候要好很多。
柱子辦事很牢靠,這還沒有幾天呢,就給他準備好了五十把嶄新的鐵鍬,一水兒的白蠟木的把子,那鐵鍬的尖頭閃著亮光,看著甚是鋒利。他拿起一柄鐵鍬,單手向下一頓,小半個鍬麵就插在地裏了。趙仁傑滿意的點點頭。
他把東西都裝在兩輛大車上,用帆布蒙的嚴嚴實實的。他可不想讓其他部隊的人看到四營能領這麼多東西,否則的話鬧起來就不好收場了。
這次趙仁傑沒有再去‘醉春樓’浪費時間,而是直接去了‘福壽閣’。
趙仁傑一進門兒,就又夥計過來招呼:“軍爺,您是?”
“我是來找盧老板的。”趙仁傑客氣的回答道。
“找盧老板?”夥計有些不敢應承。
“你隻要通報一聲兒,就說趙仁傑來給盧老板送東西來了,就行了。”
“好吧。”夥計答應一聲,然後又說:“那勞駕您到外邊兒等一下吧,您在這兒我們也沒法兒做生意了。”
“好,我就在外邊兒的茶鋪等著。”趙仁傑也沒有為難他,一個夥計,就是給人打工的,也做不得主。
等了好一會兒之後,那夥計才來茶鋪叫趙仁傑進去。來到二樓的一間雅間兒,一進去聞到一股很奇特的香味,而盧承蕭則側臥在床上,他麵前的小桌子上還放著油燈和煙具。
“又發餉了?”盧承蕭躺在床上,半眯著眼睛,懶洋洋的問道。
“是的,屬下都給您帶來了。”趙仁傑將錢袋子放在一進門的桌子上,說道。
盧承蕭看也不看,繼續半閉著眼睛回味著飄飄欲仙的感覺。道:“東西放下,你就走吧。”
“是!”趙仁傑敬了個禮之後,就帶上門出去了。
等趙仁傑走了很久之後,盧承蕭才神清氣爽的站起來。他把在桌子上的錢袋子拿起來掂了掂,聽到裏麵大洋嘩嘩的撞擊聲。之後就很無所謂的將錢袋子又扔回了桌子上。他現在都有些看不上這些錢了,覺得以前真是傻的可以。
自從盧建章派來了那個老師傅之後,盧承蕭才知道這煙館的道道。他之前賣的純的大煙,那就是大傻子,這煙館裏哪家不是往裏摻東西的。什麼煙土摻上紅棗糕下窖,什麼刮碑、挖瓤、十字架、摻煙灰等等的方法,讓盧承蕭打開眼見。總結起來就是兩個詞:偷梁換柱,以次充好。這才短短幾天,他賺的錢比前兩個月的都多。
趙仁傑才不管盧承蕭是不是抽大煙呢,隻要他不給自己添亂就好。
轉眼天就冷了下來,人們也都換上了厚厚的冬裝,這天下午有士兵來報,說有個女人找趙仁傑,這次他沒有帶很想一起去的薛玉英,而是自己一個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