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仁傑他們並沒直接回去,而是在彙合了戰馬之後,向北走一陣,然後拐入一個岔道,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停下來休息,在深夜之後才繼續趕路,等淩晨三點多鍾的時候,才悄悄的回到了北乾村。
“你這是怎麼了?”趙仁傑一見到薛玉英就驚訝的問道。
薛玉英現在是臉色蒼白,兩眼布滿了血絲,看著很有點兒恐怖片的主角兒的樣子。
“你回來了。沒受傷吧?事情都處理好了嗎?沒有什麼意外吧?”薛玉英看到趙仁傑,顧不得回答他的問題,就關心的問道。
“沒事兒,都解決了,很順利。”趙仁傑回道,之後又問:“你這是怎麼了?病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薛玉英囈語般的說著,然後就慢慢的走到床前,一下子躺在床上,道:“那我睡會兒。睡會兒。”說著話居然就睡著了,還有輕微的打鼾聲。
趙仁傑看著已經睡著的薛玉英,無奈的苦笑道:“我也很久沒睡了。”他看看空著大半的張床,戀戀不舍的搖搖頭,隻好在桌子上趴著睡了。
第二天,薑村長來到趙仁傑的住處,終於見到了趙仁傑本人,而不是那個凶巴巴的小孩子。
“哎呀,可算是見到長官您了。怎麼樣,好些了沒?要不我再給長官請的郎中瞧瞧?”薑村長一臉關切的問道。
“不用,我已經好了。”趙仁傑拒絕著,又問:“薑村長找趙某,是有什麼事嗎?”
“嘿嘿,沒什麼事。就是聽說趙長官您病了,來看看。”薑村長言不由衷的說道。
“謝村長關心了。趙某已經好了。”趙仁傑說完就要出去了。
“趙長官。”村長叫住了趙仁傑,為難的說:“其實,小人來找長官,是有事相求的。”
“村長請說。”趙仁傑早就看出他是有事的,也就不願意繞彎子了,於是直接說道。
“這個,”將村長吞吞吐吐道:“不知長官能否,能否賣一些武器給鄙村呢?”
“是薑村長想要買來看家護院用的吧?!”趙仁傑一眼就看出了村長的心思,直接就點破了。
“是看家護院,可是在村裏再遭到土匪襲擾的時候,這些槍彈也可以作為保護村子的武器呀。”村長急忙解釋道。
“希望村長能夠兌現今日的諾言,要是將這些槍彈用來欺壓良善的話,哼哼,趙某還是會回來的!”趙仁傑輕描淡寫的說著。
村長擦著額頭上的冷汗,陪著小心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他們這些鄉老士紳的,哪個不是想著能夠有些武器,好威懾那些抗租抗稅的,好鎮壓那些早年結下血仇的人家。
“槍彈可以給你,但是要用糧食和蔬菜這些來換的。你可願意?”趙仁傑見村長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意思,於是就問著。至於收繳槍支,禁止民間武裝什麼的,他認為現在還不時時候,至少得將土匪都剿滅幹淨之前是不能這麼做的,要不然那就會形成好人被土匪搶,之後活不下去,再之後就隻好也去做土匪,去搶其他弱者的惡性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