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讓我們離開!”趙仁傑喊道。這才是他想要說的,就這麼耗下去,顯然對自己也是不利的。
盧承蕭不敢回話,他要等待指示。
現在雙方都不開槍,所以遊擊營的士兵們在巷子裏來回穿行著傳遞消息和指示,要是讓付金一他們到前麵去親自說,那還是免了,袁衛君直接就被打死了,要是他們去了,對方也開槍可怎麼辦?
“可以,但是得把裝備都留下!”盧承蕭傳著話。
“那就讓他們自己來拿吧!”趙仁傑喊道,之後又好心的喊了一句:“長官請回吧!”
盧承蕭一聽這話,就知道是談不攏了,但是他現在身不由己,想回去也得有身後人的同意啊,他也不敢回頭,小聲的問:“您看咱們怎麼辦?”
還沒等那個士兵回話,“啪”的一聲槍響傳來,一個正在巷子中奔跑的傳話士兵被打中,隻是受傷了,捂著傷口在地上大叫,可是他處的位置正好是兩個十字路口的中間,誰也不敢過去幫他,就隻能任由他在那裏失血、喊叫了。
盧承蕭和押他來的士兵在聽到槍聲之後,立刻就都趴在了地上。而趙仁傑此時正在拉動槍栓,嘴裏小聲的罵道:“不知好歹的東西!我看是你的人多還是我的子彈多!”
付金一聽到槍聲,就立刻伸出頭去觀察,縮回去之後歎道:“不成!要的多了!”
鄭邦尚看過之後也是搖頭歎道:“真是烈性啊!一談不攏就開打,這可怎麼談啊?”
陸雲城和展儀庵兩個相互看一看,都沒有什麼好辦法。現在兩張牌都打出去了,沒有收到一點兒效果。
“要不攻一次?”鄭邦尚小聲的建議道。
“有什麼用?徒增傷亡罷了!”展儀庵立刻反對道。
“我的意思是象征性的打一下,”鄭邦尚解釋道:“要不然就這麼僵持著,連談判都沒有機會啊。”
“那就困死他!”展儀庵惡狠狠的道:“我看他沒吃沒喝能堅持多久!”
“此事不宜久拖啊。”陸雲城搖搖頭,道:“陳林藩首鼠兩端,要是見咱們不能將中堅團一舉殲滅。而咱們又傷亡巨大的話,那他就會變成盧屠夫的爪牙,來消滅我們啊。”
“那就打一下吧。”付金一最後決斷道:“隻是要控製好力度,不要有大的傷亡才好。”
“讓民軍來攻!”鄭邦尚又是建議道:“他們人多,又沒有經過訓練,損失一些,對革命也是無足輕重的。我們遊擊營才是革命的支柱力量,不能輕易犧牲!”
付金一看著展儀庵,等著他的表態。民軍是他和袁衛君出城聯絡來的,這個話,自然也是要他去傳的。
“這個~”展儀庵斟酌一下,說道:“要是我們一個人也不出的話,也不好看啊。”
付金一點點頭,道:“那就出一個班!”頓了一下,覺得太不像話,於是改口道:“一個排吧。我們攻正門,他們攻其他方向。要是能打進去,那是最好。要是不行的話,那就放他們走!”